某人在身后火上浇油“谢谢您嘞~”
宋成业会不会气的吐血不清楚,反正顾清悠被他怂如土狗的样子爽到了。
今日晚饭格外丰盛,有菜有肉,还有热乎乎的杂面饼子。
按理说勋贵人家的杂役,平时也是极少能吃到肉的,但出门在外,便少了许多讲究,且薛兰不拿架子,大家伙吃的都是同一个锅里的饭菜。
自丧仪以来,大家头一次敞开吃个饱饭,还是以往不曾体验过的美食,所以吃的格外餍足。
尤其野兔子炖萝卜,被顾清悠放了辣椒后更添风味,鲜香麻辣,把叫花鸡都比了下去。
为了烘托气氛,顾清悠特意命厨娘连锅一起端来,直接架子火堆上温着,也不怕吃着吃着就凉了。
宋成业从开始锅端上来就吵吵着太辣吃不了,结果公筷几乎就没进过别人手,又嫌象牙筷太滑夹不住,干脆捞进碗里抓起来啃。
左边兔腿,右边饼子,大口大口吃的额上直冒汗,不时得喝口狍子排骨汤去去嘴里的麻椒味。
一顿饭下来,两片嘴唇都麻到失去了知觉,瘫在旁边大呼过瘾。
女眷们就吃的含蓄,而且大家出身都算不错,平日里吃过的好东西不少,所以尽管美味,还是能随时保持着仪态,只不过较着平时饭量,同样多用了些。
一屋子人里也就霜降吃的最欢实,她的家乡本就嗜辣,但不知为何上京勋贵人家的口味都偏清淡,来了这段时间,餐餐都觉寡淡。
奈何身份太低,不能自己开小灶,早就快憋坏了。
吃到最后,樱桃小嘴已经肿如李子,在火光下油汪汪的,更添呆萌。
大家都吃饱了,慢慢喝着热茶刮油水,只有她一个人,恋恋不舍的抱着铁锅,拿着饼子一点点擦拭着边缘留下的肉汁。
当事人对此并不觉得丢撵,反而振振有词“这兔子是二公子好不容易猎来的,不吃干净岂不辜负他的辛苦劳动?”
“明明是小馋猫,还说的冠冕堂皇。”
顾清悠看看已经快要反光的锅子,摁住她还要再拿一块饼子的手“饭菜好吃也要适量,等下该难受的睡不着了。”
兔肉结实,吃多了不好消化,这杂面饼子也比白面硬,眼见小姑娘肚子隔着棉袄都溜圆,再吃怕要撑坏了。
霜降意犹未尽的看看最后两块饼子,咂咂嘴“这饼子明天吃就邦邦硬了,要不奴婢只吃半块?”
薛兰见状笑道“喜欢就让她吃吧,难得吃顿饱饭,明天的饭食又没着落,多吃点也能多顶一会儿。”
“谢谢夫人!”
霜降说到做到,欢天喜地的拿起一块饼子掰开,将另一半递给顾清悠“大家今晚的口福都是亏了少夫人,少夫人应该多吃点才对。”
顾清悠愧不敢当,她不过是提供了烹饪方法,真正出力的是宋恒业跟步填,但考虑到人言可畏,便笑笑没说话,把饼子放回了盘子里。
母女连心,薛兰伸手将饼子让给了宋恒业“我见恒业没吃多少,打了一天猎,最该多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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