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而疏离。
本该如此,却不知为何染了几丝惆怅。
宋恒业便点点头,走到火盆前添了几只金元宝,又默默退到了厅门口。
深更半夜,即便是在灵堂,孤男寡女总是不妥。
顾清悠眼睛盯着长明灯,余光却不停扫向门外那抹挺拔的身影,见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
她之所以巴巴跑来灵堂,一是为了替原主将功补过,免得便宜夫君秋后算账,二是一天没东西吃,实在饿得不行。
这副身子刚刚转醒,又发过烧,实在太虚弱,不赶紧补充点能量,怕不等被问罪就已经饿死了。
她死也要做饱死鬼!
吓跑的那俩小丫头早就被宋恒业赶回了望松苑,却仍不敢进门伺候,只木头一样杵在门口,到现在连口水都没给她喝。
不过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宋成业说不许人进去探望她,可没说她不能出来。
而对完全陌生的国公府,除了厨房,她能想到有食物的地方,只有一个——灵堂。
因此她喊两个丫头带路的时候,两人纵然百般不愿,还是噘着嘴来了。
结果刚进灵堂把下人支开,未等朝着贡品伸手,这人就出现了。
她装模作样的添好灯油,重新规规矩矩跪在一旁,心里却暗自祈祷门口的人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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