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喇嘛看着来人皆是嗤笑,哪有掌柜的,掌柜的已经被抓,今日以后就不再有天水客栈了。
但是看清来人打扮之后,张玉娇心中却是生起一丝希望,这人唐人穿着,身背两把宝剑,细细看了,张玉娇眼中光芒大放,其中一把竟是雪舞剑!只是穴道被巴鲁图点了,此时尽不能言,不过倒是无所谓了,天罚门人能背这雪舞剑出来的定然不会是微末之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关的王禀,出关之后他倒不再隐藏,去了裹剑长布,将两把剑就这般背着,一路往之前剑十七住的这个客栈而来。
远远看到客栈旗杆上挂了天水二字,想来这半年多竟然已被人占去,本欲再寻他处,但走了一路,倒是有些饥渴,想来还是去客栈吃着东西再说。
只是进了客栈之后这才发现情况不妙,一群喇嘛正抓着几个唐人。
王禀扫视了院中一眼,目光定在巴鲁图身上。
这旁人他不记得,巴鲁图王禀却是化作灰也忘不了,两次险些丧命他手。
“巴鲁图,我出关第一人便是要来寻你,想不到你竟送到我面前。”
王禀打马缓缓往巴鲁图走去,众人皆惊,这人看起来年岁不大,竟是来找巴鲁图寻仇,这是有何依仗不成?
院中大喇嘛吃不准王禀武功高低,不敢随意动弹,倒是几个还能动的小喇嘛出来两人要上前对王禀出手。
王禀抽出背上雪舞剑,只是对着两名小喇嘛隔空两剑,小喇嘛上身衣物尽数被劈开,人却无事,众人被这两剑吓的面色骤变!
内力化气透体而出,寻常内功心法不达一甲子不成,就算是打通周身穴道,不得四五十年内力也难以办到,他们师父哈里克倒是能做到内力化气,但平日并不长使,毕竟内力耗费巨大,也无法做到这般精准,劈开衣物竟不伤人分毫。
这内力化气若是王禀未练就小帖上的内功时也不能做到,只是阎王帖上的内功成就他打通周身穴道,又炼化几十年功力,此时内力化气对他而言倒是小道。
王禀这两剑也是让巴鲁图清醒过来,赶忙上前两步,“不知阁下是中原哪路高手,或是巴某跟阁下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可识得此剑?”
王禀持剑挽了个剑花,巴鲁图就是眼下此时也看清了王禀手中拿的是雪舞剑。
“雪舞剑!你是何人!”
当日一战巴鲁图却是记得这剑在剑十七手中,剑十七可是跟他师父哈里克一辈人物,武功尤在他师父之上,此时看到雪舞剑,又见到王禀这般年纪便能做到内力化气,这等高手巴鲁图是何时得罪的,他哪里知道。
“你可还记得王义梅!”
王禀这话一出,张玉娇和张佳颖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反倒是巴鲁图心中此时连再战的勇气大抵也没有了。
“少主!我姐妹二人乃是鸟崖后人!”
张佳颖听闻王禀这几近自报身份的话,当即大喊。
“先前伤我,今日又来抓我九崖后人,巴鲁图,莫不是哈里克旧伤好了?怎叫你如此大胆。”
巴鲁图此时也是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当日义梅,若是先前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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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此时王禀已然到了内力化气的境界,打定然是打不过了。
巴鲁图转身便要去抓张玉娇作人质,只是终究慢了半拍,王禀一剑扫出,剑气直逼巴鲁图后背,巴鲁图哪敢硬抗,只得抽动全身内力转身用双臂去抵挡。
大金刚内力倒并不是那般不堪一击,巴鲁图奋力抵挡倒是抗下王禀这道剑气,只是巴鲁图并不好受,大金刚内力虽然抵挡了大部分剑气,却还是有些许剑气刮伤。
双臂的袖袍被尽数搅碎,巴鲁图古铜色的双臂也留下一条血色的印记,人更是被逼退数步。
不待巴鲁图反应过来,王禀一招宿鸟投林,等巴鲁图撤开面前双臂看到王禀时无可避免,王禀顺势取了巴鲁图一条手臂。
“啊!”
巴鲁图这声叫喊撕心裂肺,院中喇嘛吓的争先恐后往院外跑去,巴鲁图尚且只接下王禀两招便失了一条手臂,这些喇嘛怎敢还待在这里。
“都停下,把人带回去。”
王禀轻声说了一句,那些喇嘛则是吓得不敢再逃楞在那里。
“把人带回去。”
王禀又说了一句,喇嘛们这才听清,一个大喇嘛试探着绕过王禀去背巴鲁图,见王禀并无反应,背上巴鲁图便赶紧往院外跑去。
王禀转身看了从院中逃走的喇嘛,长啸一声,“今日小作惩戒,日后若是再敢来我大唐境内滋扰,我定让尔等有来无回。”
王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群喇嘛倒是逃的更快了。
此时喇嘛们逃了,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王禀转身给张玉娇解了穴道,张佳颖走到张玉娇身边,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向王禀跪拜。
“鸟崖张家张玉娇,张佳颖见过少主。”
“二位姐姐快快起来。”
王禀虚扶了一下。
“谢少主。”
张家姐妹起身之后跟王禀告了声歉意便赶忙转身去查看麻子等人伤势。
王禀也跟着去了,看了地上的昏迷的麻子三人,知是中了大金刚内力,叫张家姐妹不要动,王禀先将麻子扶起盘坐在地上。
王禀盘坐到麻子身后,掌贴其风门,五禽内力注入麻子体内,经过两个周天,将麻子体内的大金刚内力尽数化去,麻子血红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麻子醒了过了,只是挨了一掌,身上有几处骨头微裂,醒来之后吃痛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