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说草,不是我冲动,这个仇不报堵得我上不来气,我准备用微冲突突他,看他还有什么章程。
宋军想了一会儿说:“你有几个喷子(枪)?”
大虎说:“三个猎*枪,一个微冲。”
宋军说:“你想好了,能行啊?”
大虎说:“那小子就那几招儿,我们有防他的招儿。”
宋军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等一会儿。”
大虎知道,宋军去请示唐总了。几分钟后,宋军回话说:“你仔细听着,你要想去,别跟他正面交手,多准备点燃*烧瓶,姓金的现在回月亮泡了,这么大的雨,他们肯定在屋里休息呢。你们到了以后,悄悄把把房子围起来,前边和后边各安排两把喷子,之后投燃*瓶烧房子,房子着火他肯定往外跑,你就用枪招呼他。记住,往腿上打,那小子已经受伤了,跑不快,撂倒他断他双手,你就大功告成。”
大虎兴奋地说:“明白了,还是你的招儿高,你就瞧好吧。”
大虎收起电话,立即安排人准备燃*瓶。不大功夫,头盔和燃*烧瓶都准备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大虎一声令下,马仔们纷纷上车,车队冒雨出发了。
复仇的怒火烧灼的大虎口干舌燥,疯狂焦躁,带着马仔冒着大雨出了顺安城,真奔月亮泡而来。
大虎出城后沿省道向东,雨大风急,树叶草叶乱飞,视野不清,车行缓慢。
天上黑云沉沉,大雨滂沱不停,狂风横扫,雨雾迷茫,天昏地暗。马路上到处是断枝败叶,一派世界末日的凌乱景象。
二十分钟后,大虎的车队下了省道,拐入乡道;乡道虽然也是柏油路面,但路面变窄,会车必须借助沙土路肩;沿乡道行进三十分钟后,一块指路牌上写着:“月亮泡”。
车队下乡道,拐入泥泞的土路。
从“月亮泡”指路牌到月亮泡还有五公里,这段土路是邱文明自建,自养,自用的专用路。
这段路建在沼泽中,当年这里是芦苇丛生的浅水沼泽,邱文明雇佣挖掘机掘沟取土,堆土为路。可是,路基长年泡在水里,路基松软,路面得不到坚实的支撑,路面经常塌陷。晴天通行尚无阻碍,遇到连阴雨天常常泥泞不堪,路面车辙纵横。好在路边长满茂盛的芦苇,便就地取材,割取芦苇铺垫路面。所以,这条土路边上隔几十米就摆放着成捆的芦苇,以备不时之需。长年累月,路面混杂了大量的芦苇茎杆儿。现在经过大雨冲刷,一排排白刷刷的苇茬显露出来。
拐下乡道驶上土路,大虎的路虎车就开启了越野模式,四轮驱动,在泥泞中蜗行;中巴车没有越野能力,两次深陷泥坑,车轮打滑,有劲儿使不上。
车上所有的马仔只好下车,取路边的芦苇垫在车轮下,众人在大雨中推车,车子最终驶出泥坑,继续前行。
茫茫大雨中,大虎已经能看见月亮泡养殖场的红色屋顶和银亮的烟筒,大虎复仇心切,催促司机加速。
司机对湿滑泥泞路面心存小心,眼睛紧盯着路面,爬上一个小坡,下坡时司机发现路边的芦苇散了捆,乱风之中,芦苇杂乱地撒满路面,于是心里有了底,踩下油门,车子提高速度,专往芦苇上压,因为有芦苇铺路不打滑。
突然,车头一沉,车子骤然停下了。司机说了句:“坏了,好像掉坑里了。”
司机冒雨下车查看,右前轮陷进一个新挖的土坑里,土坑不大不小,正好卡住前轮。
大虎摇下车窗,问:“咋的了?”
司机说:“陷坑里了。”
大虎:“咋整?”
司机:“没事,咱人多,抬一下就出来了。”
大虎立即警觉起来,左右环视,周围都是一人多高,茂密的芦苇和沼泽,风雨中的芦苇像大海的波浪起伏汹涌,一浪接着一浪压过来。
大虎说:“叫他们过来抬车。”
后边中巴上的马仔纷纷下车。雨还在下,有的马仔戴着头盔,戴着这东西推车太不方便,只好把头盔摘下来放回车里,冒着雨,在司机指挥下,有的抬起右前轮,有的在后边推车。
大虎坐在车上,警觉地注视着前方,突然,大雨中,一辆皮卡车驶来,在前方五十米开外停下。
大虎抓紧了手里的微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皮卡车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