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铎插话说:“他俩还算般配。”
大奎说:“吕成刚听说玉珠的遭遇后就起了打报不平的心,他的性格你知道,谁比他牛逼他就跟谁过不去,当年跟于成龙不就是这样。”
金铎说:“对,他是这样的人。”
大奎说:“吕成刚每天起早往市场送菜,隔几天就顺路给凤芝和玉珠带一份新鲜蔬菜,这样隔几天就上玉珠家一次。其实,咱了解成刚,他既然跟凤芝谈了,就不可能再追玉珠,另外,他那个情况,跟玉珠是不可能的。我猜他肯定是觉得玉珠跟凤芝是好朋友,又挺可怜,才给她带一份,这小子挺仗义,这是大家公认的。”
金铎说:“你说的对,玉珠也不会喜欢他那样的人,上学时他也是自作多情,还有那个于成龙,都是单相思。”
大奎呵呵一笑说:“听说玉珠劝吕成刚,别总上她家去,说她自己是扫帚星,谁接近她谁要倒霉。吕成刚的个性谁不知道,越说不行他越来劲儿,官二代,任性。再说,他爸是副局长,他怕谁,他没把姓唐地放眼里。”
金铎说:“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敢。”
大奎说:“这事儿一来二去唐英杰就知道了,唐英杰碍着他爸的面子,托人警告吕成刚,别招惹玉珠,玉珠早晚是他的女人,但警告了几次吕成刚也不听,两人叫上了劲儿。先是唐英杰先派打手算计成刚,在青龙河大桥上把吕成刚撞进了河里,吕成刚从车里爬出来,逃过一劫。成刚他爸当然向着儿子,就插手这事儿了。随后不长时间,有人举报吕局长受贿。成刚他爸先出事儿,抓进去了,随后他也出事了,说是贩毒,从他卧室里搜出毒*品了。这事儿,纯粹是扯他妈的蛋,吕成刚伺候那一帮鸡鸭鹅狗天天忙得要死,那有空贩*毒呀。说出花儿来也没人信呢。可人家嘴大,手里有权,人一进去,什么口供做不出来。姓唐的这回是把他往死里整了,判了二十多年,能不能活着出来都说不定了。他妈也半疯了,听说让他姨接乡下去了。”
金铎:“唉!――唐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大奎:“他上边有人。”
金铎:“有保护伞,要不,他也不敢这么嚣张。”
大奎接着说:“大哥跟玉珠分手后,有人给玉珠介绍了一个警察,姓杨。玉珠也想摆脱唐英杰的纠缠,跟杨警察说了唐英杰的企图,说了吕成刚的事儿。那个小警察刚从警校毕业,不知道社会的深浅,他说不怕,他是警察,中国是法制国家,他就是抓坏人的。结果,有一天黑熊一枪打断了他的腿,一下子灭火了。顺安多了个瘸子,穿警服的瘸子。”
金铎:“二哥,玉珠跟大哥分手,跟唐英杰有关吧?”
大奎:“这事儿大哥没说过,不过,我觉得跟唐英杰有关,我估计是受唐英杰威胁了,不然,大哥不可能跟玉珠分手。”
金铎说:“二哥,不早了,我困了。”
大奎说:“三弟,你听说过红颜祸水吧?老祖宗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不能不听。”
金铎呵呵笑出了声,说:“二哥,我还听说丑妻近地家中宝,你是这意思吧?”
大奎听出来金铎在调侃他,不生气,也笑了。说:“你在外边这么多年,不知道顺安变了,姓唐的黑道白道通吃,黑瞎子搭凉棚-----一手遮天,他想咋的就咋地,谁敢支毛?吕成刚家让他搞的家破人亡,警察他都敢灭,咱惹得起吗?”
金铎不吱声。
大奎有点急了,气哼哼地说:“金铎,你别跟我犟,听说你受伤了,我骑车往这儿赶,一道儿后悔死了。你这是活过来了,你要是让他们打死了,二哥得后悔一辈子。”
金铎问:“你后悔啥?”
大奎说:“酒桌上没跟你说明白呗。玉珠碰不得,别打她的主意。重要的事儿说三遍:二哥今天说清楚,你别打玉珠的主意!别打玉珠的主意!别打玉珠的主意!你听清没?”
金铎笑的胸疼,捂着胸口说:“二哥,你今天说明白了,我也听懂了。再有什么事儿,你也不用后悔了。”
大奎哀求道:“二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呀。你一定要听二哥的,伤好了,消停地回深圳,别打玉珠的主意了。你这是玩儿命你知道不?”
金铎平静地说:“二哥,放心吧。我听明白了。不早了,睡吧。”
两人不再说话,大奎睡不着,他觉得没说动金铎;金铎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看来也睡不着。
过了好半天,大奎问:“你睡不着。”
金铎嗯了一声。
大奎问:“你有心事儿?”
金铎说:“你知道姓唐的底细吗?”
大奎说:“知道,太知道了。”
金铎坐起来,说:“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