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我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她妈(2 / 2)

香水与星河 天界无际 2505 字 2022-09-01

贺文锐感觉郭小海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摇头摆尾不肯就范。但他不想轻易放他走。

好的,就算是喜欢。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把她追到手?贺文锐说。

说喜欢,也只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感觉。郭小海说,还没有机会说出来,有人给我介绍了小万。就是我现在的女友。自己认为还不错,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郭小海立刻反守为攻:好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

胡芸确实是个好女孩。贺文锐说,单纯,美丽。从我见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她了。我想我应该是可以与她结婚生子的。但我不能保证以后不再喜欢别的女孩。

你这是什么屁话!郭小海说,既然准备与她结婚,为什么还要到外面乱搞?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太正常了!贺文锐说,你能保证你结婚后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

我能保证。郭小海毫不含糊地说。

假话,完全是假话!贺文锐手指点着郭小海发笑。

郭小海不跟他笑:如果你是这样看待婚姻和家庭,我真劝你离她远一点。

贺文锐说,我可以离她远一点,但你去问一问她,看她会不会同意。

郭小海一时无言。贺文锐的话让他心里好恨;恨自己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去保护一个人。

我能感觉到,贺文锐说,现在她对我的爱,更胜于我对她的爱。即使我放得下她,她也不一定能放得下我。如果我现在离开她,她会比我更痛苦。

郭小海痛心地说,你害了胡芸!

见郭小海痛心疾首的样子,贺文锐说,本来是一桩美好的感情,被你说得这么不堪。情况摆在这里,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你好自为之吧。郭小海无可奈何地说。

郭小海与自己的女友虽然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但不见得他没有想法。这日听贺文锐一番细说风流,多少受到一些影响。

晚上来找女友小万,见面就要动粗。小万见他反常,说你一定是在哪里受了刺激!

小万叫万丽。尽管很喜欢郭小海,但由于家里不太赞成她与郭小海谈朋友,自己也不敢完全不顾父母的意见。因此,总是处于矛盾之中。

自从郭小海提拔为商场副经理后,家里人态度大变,主动提出让小海去家里吃饭。于是这才放下包袱,由被动变为主动。

她经常去小海家帮小海妈妈做家务。带小海妈妈逛街。小海爸妈只有小海一个孩子,一下子又多出这么一个乖女儿,高兴得合不上嘴。催促儿子快结婚。

说趁他们现在身体好,好带娃娃。两边家庭商量,把婚期定在了下半年。

贺文锐家里也在催他处理个人问题。

贺文锐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小他一岁,一个小他三岁。大妹妹已订婚,男方催着要人。贺文锐家里没同意。

按乡里的习俗,大麦没割割小麦,顺序颠倒,总归不好。所以催贺文锐早点谈朋友结婚。

贺文锐这时与胡芸正在热恋中,拿终身伴侣的标准审视胡芸,胡芸是最合适的人选。除了美丽单纯,胡芸还有贤良孝顺诸多优点。他把胡芸带回乡下家里,他爸爸妈妈也非常满意。

但胡芸爸爸妈妈,特别是胡芸的妈妈坚决不同意。

胡芸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爸爸妈妈择婿的基本标准首先是人品。人品好,再看其他条件。人品不好,其他免谈。

胡芸妈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访人品。她通过文化局的熟人打听贺文锐,听到的事让她大吃一惊。当时只觉得两腿发软,差点瘫在路上。

原来贺文锐在文化局借住的几个月中,一天也没闲着。天天都有女孩随他进出,甚至留宿。个个都说是他的女朋友。几个月下来至少换了三四个面孔。

她想不通,自己平时千叮咛,万嘱咐,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还是看上了这种流氓家伙。

他把胡芸叫到跟前,把贺文锐数落了一通。要胡芸与贺文锐断绝关系。胡芸气得哭。

她也曾听人说,贺文锐这方面名声不好。玩过许多女朋友。为这个事还跟他闹过几天别扭。

他哄她,说像他这么优秀的男孩,谈几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还说他现在只有她,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

尽管后面这句话说得违心,他还是说了。他在心里骗自己,这只是善意的谎言。

她知道自己不全信他的话。但几天的别扭,不仅没有让自己疏远他,反而使自己更疯狂地想他;爱他。她已经放不下他。

他再坏,我也认了。

但现在她家里人不认。她妈妈又哭又闹。还威胁如果她不与贺文锐断绝关系,自己就不活了。胡芸夹在了亲人和恋人的矛盾中,无所适从,十分痛苦。

贺文锐没有胡芸那么痛苦。他历经无数的感情神经已经起茧。他只是不服这口气,他说,从来只有我甩别人,没有别人可以甩我。

胡芸家人的反对,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他心里发誓一定要把胡芸弄到手。

他向郭小海讨教,怎么办?

郭小海说,你是情场高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贺文锐说,我只知道怎么哄女孩,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她妈。

郭小海被纠缠不过,给他出主意说,你找李经理看看。胡芸她妈原来在李经理手下做过事,看她能不能听李经理的。

贺文锐来找李非,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看见贺文锐一副狼狈相,李非好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你这么好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女朋友?

贺文锐说,像胡芸这么好的女孩难找。

李非否定地摇着头:也不一定,说不定找到的比胡芸更好。

她家里越是反对,我越是觉得她珍贵。我只要胡芸,不要别个。见李非在笑他,贺文锐说,别人这么痛苦,你还笑。

李非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太了解胡芸她妈妈。她较起真来,任何人也说不通的。即便她这次看我天大的面子,让你把这关过了,但今后的日子还长,对这个喜欢较真的丈母娘,你可要想好。你是否能真正做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说得好严重。贺文锐不满地说,玩个姑娘的事,好像谁在犯罪。

李非说,没人说你犯罪。只是说你能不能保证,和胡芸成家后,不再沾花惹草。

男人嘛,谁能保证这个。

他不愿说假话;说假话不是他的风格。除了吹吹牛,那是为了找乐子。他不敢看他;他从来不知道怕人,但不知怎么就怕他。这个人太厉害。他又听见他在说,

如果这个不能保证,你就是过得了初一,也过不了十五。到时你是准备跟胡芸离婚,还是准备接受她妈妈的折磨?这个你先想好。想好了再来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