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广场。
一座高达数十米的铜像,就这么大庭广众,摆在无数钢铁建筑,环绕的中心位置。
四方车水马龙。
每次途经此地的行人,路过雕像,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上两眼。
纵然这是一座冰冷的雕像,可,那股英姿勃发,不受岁月风霜洗礼,从而未见褪色半分的盖代气势,果真能令人过目难忘。
青金蟒袍。
家传王刀。
一手指天,一手朝地。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风采之炙盛,让活在当世的凡人,不由自在得幻想起,百年岁月之前,这座雕像的本尊,该是何等的绝代惊艳,气吞万里山河如虎?!
不多时。
一辆车停靠在附近。
年轻男子先迈左脚,继而身披裘皮大衣,双手负后,站在雕塑前,静静得凝视着眼前的雕像。
大衣胸口,还别有一枚银质徽章。
这是属于他的荣耀,自然日夜佩戴。
本名袁天策的他,长相并不出众,倒是天生的鹰钩鼻,令他气质极其锋芒,二十出头,风华正茂。
“从小,我就听着你的故事长大,听着听着,蓦然回首,我竟已二十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袁天策伸手抚摸雕像。
衣锦还乡,故地重游,明明该高兴,可,他的语气里,非但玩味至极,甚至突然觉得,这座雕像,有点碍眼了。
确实碍眼。
他袁天策,作为近些年,凤天省走出去的习武奇才,深得武协器重,年纪轻轻就拿到了银质徽章。
假以时日,一旦成长起来,未来前途难以估量。
到了那天,他袁天策才是凤天省,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这天上地下,凤天省境内,应该以他袁天策为尊。
铛铛铛!
袁天策食指敲了敲铜像,自言自语道,“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发现,自己不配代表凤天了。”
“取代你的人,是我。”
谁说,今不如古?
一个百年前的人物,凭什么继续享受着凡人的瞻仰?
他作为当代英豪,也想抢这份殊荣。
“萧玄那边出事了,听说有人敢公然羞辱九千岁,嚣张得很。”一位随从,贴身过来,汇报道。
“找死。”袁天策眉头绷紧,勃然大怒。
九千岁乃武协总教头,在他心中,是如同神灵般的人物,谁敢亵渎?
“另外这个人,要对付苏杭本土几个家族,更有意思的是,这几个家族,准备投保一千亿,求咱们武协介入。”
这句话。
引起袁天策极大的兴趣,小小苏杭,竟有如此狂徒。
袁天策捏了捏胸口的银质徽章,暗中忖思。
如果他下场斩了这个狂徒,然后示意这五姓家族,向上面高层禀报,是由我袁天策引荐他们入会的。
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关于这个狂徒,以他的实力,勉为其难,一巴掌拍死,应该不算难事,这简直是掉下来的大功一件啊。
“这贼子,叫什么名字?”袁天策问道。
随从瞧了眼,近前的巨大雕像,笑道,“也姓宁。”
“哦?”
袁天策哈哈大笑,“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宁姓贼子,该不会是你的后人吧,有点意思。”
他伸手拍拍雕像,肆意大笑。
有些话,他不敢当众说。
但。
野心必须有。
“凤天省迟早会以我为尊,你,过时了。”
袁天策转身即走,几步之后,回头再看两眼,同时嘴角噙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少帅宁河图,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