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派那个丫头过去不靠谱!”肖永魁破口大骂:“她毛毛躁躁,目中无人,仙术低微,能成得了什么事儿!”
“您的仙术倒是比她高——但是没见您去!”肖在和阴阴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肖永魁不由得听了一愣,肖永魁的家族在肖家排名四十七,肖在和的家族在肖家排名五十四,就算不考虑这方面的差异——他们同为肖家的议事长老,看在同僚的份上,肖在和也不该对他这样口出恶言才是!知不知道什么是公开场合!他的面子呢!
当然,同样的话,若是他对肖在和说的,他就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一个末流的板凳长老,也配尊重?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肖在平居然也跟了一句:“就是他去,也成不了什么事。”
“如何见得?”肖在和问道。
“水就是冰,冰就是水。”肖在平重复肖如韵传回来的最后一句话。
“这,三岁小儿也知道,水冻结就是冰,冰化了便是水。”
“她想说的其实是,水不是冰,冰不是水。”
“怎么说?”
“诸位可能在仙术中以冰代水,以水代冰?”肖在平厉声问道。
这下便是刚才气势汹汹的肖永魁也哑口无言了,过了一会儿,肖在和方才说道:“三位真仙老祖,想必是能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三人都是不能的,肖永魁的嘴张了张,硬是说不出他自己是能的这话来,本来已经涨红了脸,偏偏肖在和还不肯罢休,一张嘴又说出一句:“纵然对方用的是水——你我可能用水镜千里摄——哪怕水上之物?”
倘若奇云峰安好,肖家一切如常,肖永魁在自己本家,设好阵法,布设若干法宝,又有亲族助力,倒也能用水镜视察千里之外,可是用水镜摄物——还是活物——他突然模模湖湖地想起一个轶闻,说是肖千秋曾经为了跟凡人赌赛,以银镜之术从万里之外的云梧国取了一片秋叶,秋叶上还有一只云梧国特产的金云纹甲虫——他听到传闻的时候还觉得这就是肖千秋不怎么光辉伟大的一个又急需聪明的肖家长老们予以掩盖的轶事——现在突然,他被迫从另外一个方面看待这个传闻了。
家族的另外两位真仙,从未有过此等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