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伸出四个手指：“我保证。”</p>

他也笑了笑。</p>

白杏觉得都温少源现在的态度有些缱绻，这大概就是坦诚相待之后的变化。</p>

温少源走了。</p>

白杏想，她要是有尾巴，这会儿不知道会摇的多起劲。</p>

她终于往外走，还没有推开包厢的门，就有人推门而入。</p>

白杏猜也不用猜，是何致远。</p>

下一刻她果然看见了他，只是今天却没有半点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也有黑眼圈，精神状态十分不好。</p>

看见她，却还是朝她招了招手，笑道：“看你脸色倒是好。”</p>

因为见到她的前一秒，她都很开心。</p>

那是恋爱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跳加快。</p>

但看见他，她生不出好脸色。连带着眼尾也是厌恶。</p>

何致远道：“她对你说什么了？”</p>

白杏不想跟他说话，只说：“走吧。”</p>

她转身往外走去，何致远跟在她身后，她的脚步很快，似乎是想把他远远甩开。</p>

何致远无奈道：“白杏。”</p>

她并不言语。</p>

“白杏？”</p>

“我又不是聋子，总喊我做什么？”她不耐烦，有了温少源做对比，她对他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越发没兴趣跟厌恶。</p>

白杏今天眼底没了往常面对他演戏时的娇憨。</p>

何致远却笑了，道：“白杏，今天对我好一点。”</p>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理他。</p>

一路上也没有一句话，回到家里，看见的又是女佣，白杏简直不耐烦到了极点，默默的上楼。</p>

何致远看了女佣一眼，没有言语，只跟上白杏的脚步。</p>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夜晚，尤其是他要跟她睡一张床的夜晚，当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的时候，白杏的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排斥，最后她坐了起来，起身去了沙发。</p>

何致远笑了笑：“不睡觉？”</p>

“不想跟你接触。”</p>

何致远沉默了片刻，道：“我妈去世的那天，我一个人眼睁睁看着她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我父亲一心想要她死，谁能阻止？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所以我想何家只要归我，那么我就不会再经历这样的痛苦。”</p>

“只是没想到，什么变化也没有，现在的我同样无能为力。”</p>

他笑了笑，白杏似乎在他眼底看到了浓烈的痛苦，转瞬即逝，消失不见。</p>

白杏不知道他身边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选择不说话。</p>

“你的痛苦，我理解不了，你也不必告诉我。”她说。</p>

“嗯，你不用感受，我都……受不了。”他似乎笑了笑，但到底是笑不出来，最后他起身点了一支烟，去了阳台。</p>

白杏窝在沙发上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有些燥热，睁开眼睛时，却看见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小心翼翼，又带着点依恋，很紧很紧的黏着她。</p>

她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p>

何致远昨晚哭了。那得是多大的事。</p>

白杏迟疑了那么几秒，到底还是推开了他。</p>

他压根就没有睡着，睁开眼，揉了揉眉心，道：“醒了？”</p>

“你出了事需要求安慰的话，去找赵温柠吧。我不会同情你。”白杏说，“我只会觉得你这样冷血的人，是活该。”</p>

何致远微怔，右手不自觉握紧，默不作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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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