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适应没有能力的生活嘛。”</p>
瓦卢瓦转个身,仿佛翩翩起舞,微笑着展示着自己轻盈的身形,姣好的容貌,然后温柔如水地说:“从来没有像这样,感受到世界的安静。感谢您,我最亲爱的王,我仿佛回到了自己已经遗忘的豆蔻岁月,身轻如燕。”</p>
“别太沉湎在这个状态里面,你还是要变回去的。”周培毅叹了一口气,“别忘了我告诉你的方法。”</p>
瓦卢瓦依然舞蹈着,纱帐一样的长裙仿佛仙子的裙摆,不断飘荡。</p>
哪怕不使用能力,她的声音依旧悦耳,依然带着奇妙的魔力:“不会忘,您嘱托给我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忘。”</p>
她又转了一圈,背对着周培毅,回过头问道:“这是我真实的模样,没有施加能力,没有改变容貌,是一切发生之前,我原本的样子。您会喜欢吗?”</p>
她确实没有在扮演谁,也没有像周培毅一样使用能力去改变自己。但周培毅比起惊讶她原本的美貌,更多是感受到了熟悉。</p>
“我在梅萨平顶可能见过这张脸,瓦卢瓦。”他直言不讳,“梅萨平顶的图书馆里面,有些东西能让我产生共鸣。在那里,我见过你。”</p>
“您看到了什么呢?”</p>
周培毅对于三四年前的事情,记忆依旧清楚:“长着这张脸的女人,比你现在要黑一点,像是日晒留下的痕迹。在西斯帕尼奥,某个海边的楼顶,周围都是红色的砖瓦房。那个女人带着侍女,在那里接受一个猥琐的胖子向她效忠。”</p>
瓦卢瓦露出绝对不可能相信的眼神,那双眼里的震惊近乎夺眶而出,仿佛被什么巨大的重物击中了心脏。</p>
她刚刚还像是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的身体完全僵硬,每一个关节都仿佛被冻结,只有那双眼睛,活着的眼睛,想要从凝视中找到答案。</p>
“您怎么会,看到那些事?”她仿佛从嗓子深处挤出了这疑问。</p>
“不只是你,还有一些骑士团的其他人。有人在搜集与你们相关的东西。”周培毅平静地答道,“但我相信,别人看不到我能看到的东西。”</p>
瓦卢瓦仰起的头一点一点垂下,那双眼睛也低垂着,流淌着沉重的悲伤。</p>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如果只有您能看到,只有您知道,那我可以接受。”她的声音变得很小很轻,语调也低沉了许多,“我不希望,我的过去被更多人知晓。”</p>
“还不到对我坦诚的时候吗?”</p>
“还不到,我的王,请您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说不定,这一场风波结束,我们能再见面的时候,您就已经知晓了我的一切。”瓦卢瓦含着泪,笑着说。</p>
“别说这种像是要永别的话,我不会死。”周培毅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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