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挂上了,诊所算是开业了,甚至于,周培毅除了治疗舱之外,还额外准备了相当数量的普通药品和医疗器材。</p>
但根本没有人来!</p>
不仅仅是没有患者,就连周培毅在图书馆门口张贴的招收医生学徒的广告,也没有几个孩子看,看过的孩子也没有得到家长的同意,所以连学徒也招不来!</p>
“没想到算无遗策的理贝尔先生,也有今天。”霍尔滕西亚不知道从谁那里,学会了这样说风凉话,“那么先生,您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p>
周培毅坐在已经装潢完毕的诊所里,陷入了痛苦的思考。</p>
生命安全、充足的饮食,以及医疗健康,本应该是一个人最基础的需求,为什么在斯维尔德,哪怕是免费的医疗,也不会得到认可呢?</p>
当他把问题提出后,果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p>
“医生是什么?”小卓娅问。</p>
“健康是什么?”瓦赫兰问。</p>
得得得,这流民姐妹根本没办法被纳入常识范围,周培毅看了看现在诊所的房间,惊讶地发现,自己所能面对的有常识的普通人,好像只有霍尔滕西亚。</p>
刚刚嘲讽了自己一番的这位律师小姐,似乎也在等待着周培毅的发问。</p>
周培毅抽动着脸,无可奈何地问:“所以,这是因为什么呢?霍尔滕西亚老师?”</p>
霍尔滕西亚早早就等着从周培毅这里听到这种称呼,骄傲地抱胸抬头,笑着反问:“理贝尔先生,我知道您肯定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您应该从来都没有去过教堂,也从来不去做礼拜吧?”</p>
“教堂是什么?”</p>
“礼拜是什么?”</p>
周培毅匆忙拦住小卓娅和瓦赫兰的常识拷问,直接承认自己的亵渎:“是是是,我从来不到教堂去,更没有做过什么礼拜。”</p>
“我也不是多么虔诚的信徒,更何况,我是拉提夏出身,应该是卡托里派。但是呢,斯维尔德的教堂,和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奥尔托派。”霍尔滕西亚说,“不过,既然您已经把我安排到这里唯一的小教堂,和那位实在没有什么端正模样的洛德尔神父一起工作,我想我还是有一点点发言权。”</p>
“请讲吧,霍尔滕西亚老师。”周培毅虚弱地说。</p>
“请讲吧,霍尔滕西亚老师!”小卓娅和瓦赫兰在一边开心地复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