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他们是卡里斯马人。”</p>

“大概率是卡里斯马人，并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可能性。”周培毅补充说。</p>

“卡里斯马人，正规训练，四等以上能力者，您却说，不是马克西姆将军调动了卡里斯马驻阿斯特里奥的军队吗？”</p>

周培毅摆了摆手：“嗨，我只是说他没有权力私自调动卡里斯马军队，我没有说他不会这么做。而且，如果这些人不是卡里斯马正规军呢？如果他们是这位马克西姆将军的私兵呢？”</p>

他拿出一份报告，并没有给佩斯特看，而是复述着上面的内容：“从五个月前，卡里斯马王国所有离境的能力者都得到了登记。大部分能力者都是大贵族，他们离境都是到伊洛波的各处享受生活。还有一部分，是您这样的外事工作人员，有非常正式的离境需求，也走了正规程序。然而，在登记范围之外，还有一些能力者，私自离境，私自入境。很多时候，王国管理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周培毅看了看佩斯特，然后说：“能力者不同于普通人，他们的身份高贵，需要的供养，可不是每天一枚食品胶囊，一瓶真水。他们还需要成套的防御装备，需要细致专业的保养，正规军，还需要非常宽敞的训练环境。所以，一旦有所怀疑，很多事情调查起来并不困难。马克西姆将军，卡里斯马驻阿斯特里奥的最高统帅，一直都供养着一支大概二十人的私兵。”</p>

说到这里，周培毅笑了起来，问道：“佩斯特武官，您猜猜看，是谁为这些私兵每日昂贵的开销付账单呢？”</p>

特使的笑容，让佩斯特感到一阵错愕与紧张。</p>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佩斯特还有些不习惯，不习惯这个男人的面容，不习惯他刻意保持的，与每个人的距离，也不习惯他的笑容。因为那看上去有些虚假，有些诡异，就像是随身机的投影，像是被人制作出来的表情。</p>

而现在，每当他看到这笑容的时候，他总会想，这个年轻人，这个看上去非常年轻，身份又非常特殊的人，他的笑容不是代表亲善，不是代表心情愉悦，而是一种非常浅显的伪装。</p>

真正危险，真正耐人寻味的不是这笑容，而是笑容背后的人。</p>

现在，他终于探知到了一点点边缘，这位特使大人到底是为什么来到东伊洛波，为什么一开始就在挑衅潘诺亚人，为什么表现得不专业不尊重。</p>

还有，他为什么总把杀鸡儆猴挂在嘴边，被杀的鸡是谁？被儆的猴，又是谁？</p>

佩斯特没有再问问题，而是说：“大人，末将听候您的差遣。”</p>

周培毅看着佩斯特，这个成熟稳重，出身不好，但十分明智的人，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聪明人”，他不是为了私利放弃一切原则的人。</p>

这很好，但现在还不是利用他的时候。</p>

“需要你为我做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周培毅平淡地说，“现在，你就在一边看着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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