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个人身份调查着二十年钱真相的科尔黛斯,一直都苦于无法接触一些涉密级别的信息。而彼时的卡里斯马,不能说是秩序井井有条,只能说是只比无政府多了个名义上的女王。
在那样疯狂而荒唐的时期,很多民间出了人命的案件甚至没有调查,更别说是卷宗档案。而对于吉伦特家族的覆灭,毫无疑问,即便有所调查,在脱离第一现场,缺少证人证物的情况下,科尔黛斯也不相信卡里斯马的近卫军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但是,周培毅此时此刻为她提供的,却是与那一晚的一切都似乎无关的东西。
既然现场的真相已经无法求证,不如根据吉伦特家族被分割之后,他们曾经持有的财富与地位如何作为战利品来划分,来寻找真凶。
科尔黛斯听到了周培毅给出的结论,没有急于打开这份资料,而是努力回想着这几个名字。这些名字,在她自己的调查过程中,也或多或少地出现过。
“博雅尔,这个名号我知道。”科尔黛斯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他们是我父母的远亲,在东边有着自己的领地。”
周培毅把资料打开,翻到博雅尔所在的那一页,递给科尔黛斯,说:“你的记忆没有错,博雅尔与吉伦特两个家族,是同一个大家族的不同谱系,他们的先祖都是卡里斯马皇室的分家。”
科尔黛斯把这一页资料接过来,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继续回忆:“军方贵族留里克,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不是曾经隶属于沃列夫的近卫军”
周培毅点点头:“对,他曾经担任近卫军沃列夫分区的司令副官。”
第二页资料被递给科尔黛斯,然后被摆放在博雅尔的资料旁边。
“那,最后一个人,法列夫。”科尔黛斯看向周培毅。
“事实上,木材生意是几经转手,才最后被法列夫所掌控的。”周培毅抽出相当干净的一页资料,“你父母所拥有的财富被分割成了很多份,大部分都难以考察去向。其中,木材生意这一部分,最初是由一个叫弗里德曼的人接手。”
科尔黛斯听到了陌生的名字,查看着周培毅递过来的资料。
“只听这个名字你也能知道,弗里德曼是卡尔德后裔,父辈开始才成为卡里斯马的商人。他继承的爵位也是卡尔德爵位,在卡里斯马,他只是一个商人。”周培毅解释道,“如你所见,在那一晚的一年半以后,弗里德曼接手木材生意的一年后,他因为‘走私与贿赂’被卡里斯马皇室处死。”
科尔黛斯皱起了眉头,把这一页记述着弗里德曼先生短暂一生的资料放到桌面。在它旁边,另外两页资料,也在相似的位置标注了主人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