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却发生了极为诡异的变化。
只见那些即将凝固的实质化能量尽数朝那块黑色令牌上涌去,随后令牌有死气缭绕,将吸纳的药力分布于许意四周的光幕上。
光幕中,许意卷缩着身子,禁闭着眸子,似初生的婴儿,脸色红润。
光幕上的药力越积越多,原本透明的光幕随着药力的积累,此刻已然变成了一个乳白色光圈。
鼎中的温度奇高,但光圈内的温度却阴冷无比。
一冷一热,似一阴一阳,药力转热为冷,以阳转阴,冷热交替,阴阳转换,不断向许意体内流入。
当光圈上的药力即将流尽时,那黑色令牌又开始吸纳鼎内剩余的药力,弥补被损耗的药力。
以此消彼长之势,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庞大的药力尽数溶入许意体内。
许意的身体也开始发生某种变化,她的表体不断有污垢排出,脸色潮红,浑身开始发烫,宛如滚烫的灵玉,有皎光圣洁,煞是神异。
大鼎之外,火光盛大,映照着老头死树皮一样的脸。
他心情极为愉悦,搓了搓手掌,又往鼎下添加一些柴火,火光更盛了些,将昏暗的洞内照的通明。
老头不断抬头朝鼎口望去,眼里满是贪欲,恨不得立即将丹药炼好,以其来突破修为。
但他深知,这丹需炼七日。
“急不得,急不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老头起身,在洞内不停徘徊,神采奕奕,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
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日,老头的神情依旧处于亢奋状态。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老头直接以灵气催火,让火发生一种质变,不但温度变得更高,稳定性也更好,这般才能保证丹药的成功率,以及药力更为浓郁。
“嘿嘿!待老夫突破至金丹期,寿元增加三百载,到时还怕你小小的玄天宗不成!”
人之修行,最初便是不甘究其一辈子化为一捧黄土,归于轮回。故而有了修仙,只为增其寿元,活得更长更久。
练气为强化身体,除污排垢,可增至一百二十余载光阴;筑基为打通全身经脉,伐毛洗髓,为基为础,寿元可至两百余载光阴;而金丹则以经脉作炉,精、气作药,神元烧炼,可成金丹,寿元可至五百余载光阴。
老头目光深沉,眼底闪过一丝癫狂,不断催动灵气至鼎下。
昼夜交替,老头的眼眶微红,混浊的眸子里有血丝浮现。
当老头灵气快要枯竭时,他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两颗丹药入手,随即一口咽下,继续催动灵气向那鼎下而去。
而鼎内,许意此刻正盘膝沉气,眉头微锁,不断调息吐纳,连口中吐出的气都是药力。
许意以为自己死了,所以当她醒过来,见周身的光圈时,满是不可置信。
无数药力汇集于体内,洗刷着身体脉络,肌肤下被药力锤炼,就连骨头间都被药力所包裹。
最后,许意发现造成这一切的,都源自于腰间的黑色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