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李瑾瑜一同上山的,还有厉胜男、江玉燕、靳冰云、姬冰雁。
以及……剑雄!
剑雄当然也是要上山的!
否则剑尊那老家伙如何会放心?
高易山原本也想跟上去,不过守护栈道的剑手不允许他上山,还是赛华佗开了口,让高易山暂时回去休息。
朗月无云,明月高悬。
李瑾瑜拿着一壶酒,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咱们一醉方休!”
姬冰雁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和胡铁花一样?怎么也成了个酒鬼?”
李瑾瑜道:“最近心有所感,心潮澎湃,烈酒能够让我热血沸腾,沸腾完毕了之后,又能安静的睡大觉,我一直觉得,这是最好的修行方式!”
赛华佗道:“歪理!”
厉胜男道:“狗屁不通!”
姬冰雁道:“胡铁花这大混蛋与你相比,都显得有几分可爱。”
剑雄道:“李兄不拘世俗。”
江玉燕道:“公子说的对!”
靳冰云:⊙(◇)?
好想融入他们,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说那坛酒很好喝么?
李瑾瑜道:“有酒无肉,那才是大煞风景,玉燕,你去烤肉。”
铸剑城当然不缺酒肉,李瑾瑜上山之前,去厨房拿了羊腿肥鸡野兔。
这些全都已经处理好,江玉燕麻利的生火,涂抹香料,烧烤美味。
李瑾瑜自然是吃肉的,江玉燕穷苦出身,喜欢带油水的肉食,厉胜男、姬冰雁、剑雄对于食物从不挑剔。
靳冰云和赛华佗则喜欢吃素。
这也正常,就看他们俩比林妹妹还要柔弱的姿态,若是抱着猪肘子大口大口的啃,着实是有些辣眼睛。
李瑾瑜拿羊腿的时候,顺手拿了几样蔬菜,还有时兴的瓜果。
西域昼夜温差大,白天光合作用强积攒更多糖分,夜晚呼吸作用弱消耗糖分少,因此西域瓜果大多甜美多汁。
在“吃”方面,李瑾瑜向来不会苦着自己,当然也会关照全部的朋友。
赛华佗道:“明月高悬,不如咱们吟诗作赋,岂不快哉?”
姬冰雁道:“作诗我不会,写字却还算是擅长,你作诗,我刻字。”
李瑾瑜道:“作诗我也不会,但喝酒吃肉胡言乱语很擅长,要不然就用我胡言乱语的东西为题,作一首诗?”
厉胜男道:“粗鲁的蛮子!”
剑雄道:“诗词格律,我虽然也会一些,但着实不怎么擅长,若是与诸位聊诗文,不免会贻笑大方。”
靳冰云道:“在下也不擅长。”
江玉燕闭口不言,专心烤肉。
李瑾瑜道:“若说诗词歌赋,我二夫人苏樱最是擅长,可惜大漠风沙实在是太大,很容易损伤花容月貌。”
厉胜男闻言有些愠怒,苏樱的花容月貌很重要,我的容貌就不重要?
我比苏樱眉眼好看多了!
苏樱气质清冷如仙,但如果只论眉眼身形,比江玉燕还有差距。
厉胜男道:“怕风沙损伤容貌,那你为何带着玉燕?玉燕不怕么?”
江玉燕道:“奴婢是丫鬟,跟着主子是应该的,主子出门带着奴婢,是对奴婢信任,开心还来不及呢!”
厉胜男道:“闭嘴!”
江玉燕道:“这却是不行,奴婢只是公子的丫鬟,听公子的话,也听几位夫人的话,却不能听厉姑娘的。”
剑雄打趣道:“那你可小心了,保不齐哪一天,厉姑娘成了你家夫人,到时候你少不得要被打手板。”
厉胜男道:“哼!他有什么好?家里妻妾成群,我才不嫁进去呢!”
李瑾瑜:┐(‘д’)┌
厉胜男眼珠一转,打趣道:“剑雄公子出身名门,英俊潇洒,并且家中还未娶亲,却是比臭金鱼强多了!”
剑雄道:“姑娘莫要开玩笑!”
厉胜男做出垂泪的表情:“难道公子觉得奴家貌丑?还是嫌弃奴家是魔门出身?亦或觉得奴家与人有私情?”
厉胜男往日均是豪气做派,从未有过这等“绿茶”的模样。
只不过作为阴癸派弟子,耳濡目染之下,早就已经学的七七八八,如今初次试验,惹得剑雄面红耳赤。
厉胜男觉得有趣,乘胜追击。
“公子若是怀疑奴家不贞,奴家为表贞洁,这便去……”
一般而言,后边紧跟“跳崖”,可厉胜男不是一般人,而是天魔女。
“奴家这便杀了李瑾瑜,表示与他绝无私情,公子且看我拔剑出招!”
剑雄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些,况且剑雄虽做男装打扮,实则是女子。
却是剑尊唯有剑雄一个女儿,为了方便管理铸剑城,便对外宣称剑雄是自己的儿子,剑雄也一直做男装打扮。
普天之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超过五个人,厉胜男自是不知。
由于自幼做男子打扮,剑雄装的实在是太像,就连赛华佗这种神医,也只觉得剑雄有些娇气,属于男生女相。
赛华佗本身也属于俊美人物,对此早已习惯,下意识忽略那些疑点。
精通炼神的靳冰云,只是刚刚接触到剑雄,对此也没有半点察觉。
厉胜男、姬冰雁、江玉燕之类,就更加不知道了,对此全无怀疑。
剑雄急的手忙脚乱,心中大骂李瑾瑜是个混蛋,你们俩打情骂俏,把我牵扯进去做什么,你还敢在这儿看戏?
我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么?赶紧过来阻止啊!
你还在看戏!
还特么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戏!
剑雄心中恼怒,但老实厚道,不会顺势演戏,只能不断地劝厉胜男。
众人见此,哄堂大笑。
就连靳冰云,也露出了笑意。
经过厉胜男插科打诨,场面变得热烈许多,众人喝酒吃肉,谈天说地,偶尔拿起瑶琴玉箫,奏起清风的曲调。
不需要任何的乐谱,也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完全就是清风明月的流露。
山间之清风,林间之明月,乃至于杯中的美酒,篝火上的烤肉,全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全部都值得享受。
喝到最后,就连靳冰云赛华佗,都带有三分醉意,身上笼罩一层酒气。
数百丈的巍峨高山,让一个喝醉的人坐着轮椅下去,无异于谋财害命。
莫说是赛华佗,就算是无情,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安全下山。
好在李瑾瑜看似醉酒,实际上是步醉心不醉,踩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踉跄脚步,却安全把赛华佗带下了山。
一路之上的惊险,远比蹦极攀岩翼装飞行来的刺激,赛华佗只觉得心蹦到了嗓子眼,却又有无与伦比的畅快。
从小到大,他从未经历过这些。
无论是慈爱的师父,还是忠心耿耿的仆人,都只把他当成残疾人对待。
对他有无微不至的温情,让他远离一切外来危险,使得生活平淡如水。
李瑾瑜不拘世俗,恣意张狂,反倒让他感觉到了异样的新奇。
这是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这是从未有过的刺激!
这种感觉
——真不错!
赛华佗却不知,李瑾瑜过两天准备踢蹴鞠,让他当守门员……
又是一万四千字,最近也太勤奋了,吃点好的奖励一下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