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笑着摇了下头,在灿烂的烟火下,低头吻住了妻子的红唇。
广场上的人们都仰头看着烟火,并没注意到角落里拥吻的年轻夫妻。
烟花璀璨若流星,但有些情却能长存一辈子。
凌晨过后,人们陆续睡了。
新的一天,又在鞭炮中醒来。
严首长夫妻在大年初一这个清晨,带着一身寒霜回到了家。
迎接他们的是热腾腾的饺子,还有清亮鸡汤煨透的豆腐圆子,尝过后者后,严正明竟隐隐有些红了眼眶:“这豆腐圆子味道正,像文静她奶奶做的。”
田宁和严柏对视一眼,都不知如何宽慰父亲。
惠玉握住丈夫的手,温声道:“等来年得空了,咱们一起去给老人家扫墓。”
“好,就这么定了。”严正明拍板,豆腐圆子一个个塞进嘴里,大口嚼着,眼底透着追忆。
数千里之外的西江大队,村民们也在欢喜地过着春节,唯有顾家今年格外冷清了些。
瘫在床上的马秋菊,挥手要把连点肉沫都没有的米
粥打翻,顾家大儿媳就站在门口冷嘲热讽:“娘,这碗粥你要是打翻了,你今天就甭吃了,咱家没那么多粮食被你霍霍。”
嘭!
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米粥泼了出来。
顾家大儿媳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打我的脸是吗?行,你今天要能喝上一口水,算我输!”
说完,她就把伺候马秋菊的大丫拽了出去,任由地上的米粥渐渐发凉,侵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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