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小方转交的蓝色长款棉衣,严柏沉默。
依照村里拖拉机以往去镇上的时间,小方不该碰上的田宁才对。
小方有些慌:“严队,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你没做错事,多谢你带了你嫂子一程。”严柏道了谢,而后吩咐道,“你去把上次没领到棉衣的队员们叫过来。”
小方松了口气,立刻听令去叫人。
严柏转身进了临时修建的木屋,将手中的蓝色棉衣用干净的报纸包住,小心放入办公桌的抽屉里,压平,关上。
“严队,人都来齐了。”小方跑进来禀报。
严柏点头,走出去分发棉衣。
当队上所有不教队员都分到棉衣后,他才拿起最后一件压得皱巴的军绿棉衣,抖开套在身上,便投入繁忙的工程建设中。
等到傍晚下工,只穿了半天的新棉衣沾满了尘土和碎石,严柏脱下,在外头抖了两下,走进工房挂到木墙挂钩上。
邱工先进的工房里,他是工程队的总工,看到严柏身上只剩下一件军绿衬衣,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棉衣都晃荡的身板,羡慕得眼睛有些发酸:“老严啊,你就是身材再好,也不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啊,当心冻病了。”
严柏动作利落地打水清洗手脸,擦干后,从抽屉里拿出蓝布长款棉衣,用手抚平褶皱后,这才穿上系着扣子,偏头与邱工道:“我这温度也不缺。”
他身上的显然比工地发的要厚实暖和,款式大气面料细密,且是深沉的藏蓝色,穿在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上,挺拔又彰显气质。
邱工之下更酸了,忍不住上前去摸一把,但被严柏拍开了。
邱工不满:“摸都不能摸,之前咱俩的衣服还混着穿,裤子也穿过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