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双手抓住老太太的手,哭求道:“娘啊,咱别去惹二哥,别惹二房了行不行?二哥不敢对您怎么样,但他可以要了我和四弟的命啊!”
扶着腰走过来的顾老四,身体一抖,掉头回自己屋了。
……
顾严柏去了一趟大队部,而后回家,途中经过学校东面的清溪。
溪上架了木桥,是他建房时特意做的,方便妻儿行走,桥下还放置一块可供洗衣的大石板。
此时,石板上蹲着身姿玲珑的年轻姑娘,翘着臀,双手捧水往脸上泼,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衣襟。
顾严柏目不斜视,抬脚踏上木桥,石板上的姑娘似受惊一般低呼了一声,但这对顾严柏的行进没有半点影响,甚至没往桥下看一眼,三两步过桥上岸。
“顾大哥。”袁丽没能绷着,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顾严柏终于驻足,侧头看过来。
袁丽一喜,将湿发撩到耳后,浸饱了水的肌肤在阳光下又白又亮,只是脸颊上依然残留一些鸡血,她赶忙抬手蹭下去:“顾大哥,之前田宁对我有些误会,她杀了鸡往我脸上涂了一脸的血,我洗了很久都没洗掉……顾大哥你别误会,我没有怪田宁姐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田宁姐最近跟往常好像不太一样,行事有些偏激……”
袁丽说到这就打住了,聪明的女人懂得说一半留一半,由男人自己去联想。
且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吸引这个男人的目光,而是要让他们夫妻生出嫌隙。
况且,她说的是实话,田宁最近的行事作风跟以前大相径庭,她有时都怀疑田宁跟她一样都重活一世。
但田宁若真是存活一世,就该死死抓住顾严柏这个前途光明的丈夫,而不是跟顾家老房那边闹得水火不容,这是让顾严柏难做,但这也是袁丽的机会!
袁丽眼底闪过精光,俏脸上却露出些愧疚之色,又开口道:“顾大哥,之前我给过三哥出主意,想让你们和好如此,但小宝那孩子似乎霸道惯了,没有听懂他爸爸的话,强行拉扯东东去游泳,好在东东拒绝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错,没考虑周全就瞎出主意,我向你道歉,也想去跟东东说声对不起,可以吗?”
溪水旁,石板上的年轻姑娘,仰着被溪水浸透的小脸朝男人恳求,楚楚可怜。
顾严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跟我的孩子道歉,而是回宿舍收拾你的东西。”
说完,他转身就走。
袁丽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何是这态度,也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余光瞥见校长带着人往宿舍那边去,袁丽脸色骤变,拔腿赶过去。
但她赶到时,那些人已经破门而出,还在翻检她的东西,她立刻冲进去:“不许动我的东西,你们立刻给我滚出去!”
“要滚的是你!”校长一脸阴沉地盯住袁丽,“你现在已经不是学校的老师了,给了你一天的时间,你都还没有收拾东西滚蛋,那就别怪我们帮你收拾了。”
然后,指挥他带来的那些人:“把这生活作风败坏的女人的东西都给我丢出去,别让她的东西脏到学校的地盘!”
袁丽扑过去阻拦:“你们谁敢动?我马上就是水电站施工队的人了!”虽然顾严柏昨天拒绝了她,但她自信一定会进去的!
“水电站施工队?”校长仿若听到笑话一般,“你怕是不知道,我这会能带人过来,是顾严柏去大队部打过招呼了,他说你德不配位,不配住在这,以免影响学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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