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帮凶,她俩可能是主谋,撺掇大宝他奶欺负田老师。”
“我没有,我没有欺负她,我不是帮凶,更不是主谋,是我婆婆,我婆婆下令,我当媳妇的也只能听从。”顾大顾三媳妇一看风向不对,立刻将婆婆推出来,自己装无辜,但四周没人听她们的。
都是一个村的,尤其是住在杨家隔壁的人家,杨家发生了什么,哪有不知道的。但以前田老师性子闷,不爱说家里长短,他们这些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现在田老师说话了,又占了理,他们当然要过过嘴瘾,不对,是主持公道。
看着田宁三两句话就转变了舆论风向,顾严柏神色有些复杂。
田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拍打他身上的脚印,这是顾老太太踢的,她有轻微的洁癖,看不得这个:“是东东担心你被欺负,所以我才出来帮你,你个闷葫芦。”
闷葫芦顾严柏,望着妻子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拍打衣服,这是她一次给他整理衣物,以前她甚至都没有碰过他的衣物,顾严柏心底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他张了张嘴。
“这是怎么了,大牛他娘?”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田宁动作一停,她没有发现顾严柏的欲言又止,第一时间循声望去,看到原主记忆里的公公领着两个儿子走进院子。
他看起来五六十岁,头发掺了白,脸上的沟壑也比较深,腿脚还有点瘸,所以走起路来有些慢,但每一步走得都稳。
他在村里人缘好,村民们看到他后纷纷跟他打招呼,又七嘴八舌地叙说刚刚的事。
顾老头很耐心的听着村民们说话,不时的点下头,等他听完前因后果,叹了口气:“这事是大牛他娘做得不大对。”
“他爹——”顾老太太不满地喊了一声,但被顾老头抬手阻止了,他叹气道:“他娘,这事你真的做错了,东东妈妈在咱家这些年不容易,你该更体谅她一些。”
劝住老妻后,他转头对田宁道:“东东妈妈,我替老婆子跟你道声歉。”
田宁对上顾老头的目光,他的目光慈祥,眼底又带着歉意,叫人恨不得立马跟他说没关系,她不在意。
但那是不可能的!
田宁拉过顾严柏,满脸伤心道:“叔,严柏是在顾家长大的,是你们养育他成人,所以不管今天娘说过什么过分的说,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严柏只要还有良心,他就只能咬牙承受。而我是他媳妇,荣辱与共,所以我不敢接受您的道歉,相反我得跟您道歉,是我和严柏让您为难了。”
说完,她冲着顾老头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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