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衙门歇息,但也有值守的佐官。
一见到当值佐官,亲兵当头说道:“刘掌固,你们抓了刺史大人的属下吗?”
刘掌固愣怔,回答:“抓了十个外来壮丁,不知是否与刺史有关。”
“这位是升州刺史大人,郡王说了放人。”亲兵说道。
刘掌固打量韦扶风一下,说道:“有人领赏举报,十个外来壮丁走嘴说来自常州。”
韦扶风微笑道:“刘掌固,你没听见吗?郡王说了放人,郡王大人的军令,你也敢违抗。”
刘掌固脸色一变,忙不迭说道:“卑下不敢,这就执行军令。”
韦扶风冷脸说道:“别以为本刺史虚官,适才本官还与郡王大人喝酒亲近。”
刘掌固赔笑道:“卑下有眼无珠,大人开恩。”
韦扶风点头,轻语:“放人吧,有什么疑问,明日请示郡王大人。”
刘掌固点头,转身离开,不久带回来十个汉子,一个个身体有了鞭打痕迹,看见韦扶风,有的惊然低头。
“多亏本官来了,拖到明日,还不得弄残了本官属下,走吧。”韦扶风冷语,转身离开。
走出衙门,韦扶风止步,笑语:“这次人情,本军记下了,日后提拨你任职兵马使。”
亲兵愣怔,听的莫名其妙,望着韦扶风欲言又止。
韦扶风笑语:“郡王说了,杜洪离开了,提拨我兼任东吴军节度副使。”
“卑下恭贺大人。”亲兵作揖道贺。
韦扶风伸手拉扯亲兵走远十米,说道:“郡王有心归附杭州钱氏,提拨我任职节度副使,意思去往杭州交涉。”
亲兵恍然点头。
韦扶风又道:“明早我还来,落实郡王的节度副使任职。”
韦扶风带着十个常州将士,回到了酒楼,夜晚离不了江宁城,只能继续见招拆招。
次日,韦扶风带着十个护卫又去了州衙,门卫通报返回,告诉郡王身体欠佳,午后来见。
韦扶风听了心头感动,馥娘这是给他逃离的时间,他走不走?
韦扶风抉择了不走,没有冯弘鐸的放行军令,江宁军不会放他离开,过了夜,他杀冯弘鐸的嫌疑大弱。
韦扶风回到酒楼,午时,认识的亲兵突然跑来,急切告知:“大人,郡王死了。”
“什么?”韦扶风故意吃惊。
亲兵说道:“一觉睡死了,服侍的小妾近午发现,吓的哭天抢地,郡王近来身体风寒,昨夜喝醉了。”
韦扶风意外,冯弘鐸尸体有伤,没人检查?还是馥娘有什么瞒过手段?
“大人真的愿意提拨卑下?”亲兵直白问道。
“当然为真。”韦扶风毫不犹豫回答,心思还在猜度,或许冯弘鐸的亲卫们,不愿意冯弘鐸死于刺杀。
“好,卑下等愿为大人证明,郡王任职大人节度副使,有资格参与郡王身后事。”亲兵说道。
韦扶风点头,心下唏嘘,冯弘鐸的死因,亲兵们要么隐瞒,要么故意不检查,只认病死了。
“大人快随我走。”亲兵急切催促。
韦扶风喊上十个护卫跟随,途中询问,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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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名字丁胜。
韦扶风一路了解冯弘鐸关系,冯弘鐸发妻还在,只是嫡子夭折,妾生儿子八个,最大的十三岁。
抵达州衙,好家伙,守卫多了一倍,森严的杀气腾腾。
丁胜一马当先,喝道:“节度副使驾到。”
衙门口守卫们愣怔,不知所措,主要是冯弘鐸的亲卫余威犹存,事实上除了将官,很少知道郡王死了。
将官犹豫一下,摆手让进去,他只是被都尉调来,都尉做不到一手遮天,说白了,都尉不可能继承江宁军。
韦扶风跟随丁胜进入州衙,见到了冯弘鐸家眷,长史,左右都尉,掌书记,中军虞侯,判官。
一众人等,望着韦扶风的眼神有的冷冽,有的不屑,有的漠然。
韦扶风从容面对,先向冯弘鐸发妻,一位老妇作揖:“属下节度副使楚瑜,拜见郡王妃。”
冯弘鐸发妻漠然的神情松动,问道:“你是节度副使?”
韦扶风点头道:“郡王打算用我出使杭州,昨日喝酒,郡王忧虑的说,宣州不利,打算投附杭州钱氏,回去苏州太湖。”
冯弘鐸发妻动容点头,她是苏州人。
丁胜作揖:“昨夜郡王说过,楚大人兼任节度副使。”
满堂默然,无人质疑反驳。
韦扶风转身,说道:“诸位,我在江宁无权无兵,郡王有心用我出使,任职为节度副使,我清楚没有资格得到江宁军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