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当日就走了。
韦扶风吩咐,送给楚家老夫人五十两银子,日后韦扶风继续让人送银子,成为定例,给老夫人养老送终。
韦扶风的做法不是怜悯或愧疚,主要是避免日后的诟病非议,他化名楚瑜,源于大娘楚姓,大娘或许知道他曾经化名楚瑜。
百善孝为先,他给楚老夫人养老送终,就是在尊重大娘,尊重庆阳侯府,博得大唐勋贵阶层的亲近,文人世家的赞誉。
韦扶风的想法,楚瑜死讯送到,下嫁的公主郡主不可能为他守寡,各回各家,这桩皇帝强加的姻缘,凭空来,凭空散。
至于皇帝会不会另任升州刺史,没什么担忧的,杨行密不会理睬皇帝任官,何况天高皇帝远,路途多危,公文的传送困难。
长水给杨行密传旨,那是杨行密使人护送接来的,朝廷财政困顿,人才凋敝,没钱做不到很多武士护送圣旨公文。
韦扶风的决定,告诉了林清雪,林清雪打趣:“想不到郎君舍得小郡主。”
韦扶风搂抱爱侣,笑语:“我喜欢千红。”
林清雪歪身依偎,轻语:“郎君可曾想过,公主留在夫家守灵不走。”
韦扶风沉默,片刻后,回答:“若能为我守灵一年,品行值得我认可,以后楚瑜成为开枝散叶的楚姓家主。”
林清雪轻嗯点头,她理解郎君的用意,既然认可过皇帝赐婚,没必要落一个‘始乱终弃’的失信名声。
韦扶风的‘皇帝’心态,多几个女人无足轻重,角逐战争才是生死存亡大事。
日子到了,韦扶风军府报到辞行,杨行密给他十个军士充当亲兵。
韦扶风见过杨行密,又去右衙指挥厅告辞,他有意的亲近徐温,不能完全的与淮南军元老对立。
徐温这个人,明显中庸低调。
不咸不淡的一番说话,韦扶风没见到严可求,随口询问。
徐温说被大王招去公干,南下去了杭州。
韦扶风没有继续追问,徐温能够实话实说,表明认可他成为了淮南军,追问反而引起徐温怀疑他,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韦扶风离开,徐温送出大门,两人友好分别。
事实上徐温说错了,但不是说谎,严可求自说南下杭州,实则跑去了江州,出使杭州换成了另一个人。
严可求献上了江州策,自荐出使江州,风险高,回报大。
江州浔阳城,州衙军府内,刺史钟匡范接见了一个送礼的商人。
不想,见了面,来人自称淮南节度使者,听着使者侃侃而谈。
“我家大王说,江州刺史与洪州刺史水火不容,日后洪州刺史继承节度使,不能容忍江州刺史独立,必然借助川南军收管江州。”
“我家大王与川南军达成联姻,调兵帮助川南军解围江陵府,但是我家大王也忌惮川南军,需要构筑防御,阻挡川南军的突袭。”
“我家大王说,招抚江州刺史归附,江州刺史任职镇南军节度使,江州和饶州完全归于节度使统治,洪州归于扬州任职,保留供养江州兵的付出。”
“我家大王说,江州刺史不愿归附,则解围江陵府延后,先行进军江州,请江州刺史大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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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刺史钟匡范惊怒交加,身边谋士让人带走使者,一番权衡商议的结果,钟匡范答应归附淮南军。
韦扶风带着十个亲兵回到家宅,吩咐家奴招待,他去往后宅辞别。
林清雪居处,韦扶风微笑走入,拥抱林清雪,温柔轻语:“我走了。”
林清雪轻嗯,韦扶风松开,扶着爱侣凝望,林清雪摆手示意。
韦扶风走向一旁的银瓶,直接搂抱,温柔轻语:“还没抱过你。”
银瓶羞涩的低头不语,韦扶风温柔轻语:“我走了,没什么说的吗?”
“奴祈福保佑驸马。”银瓶细弱蚊音的低语。
韦扶风拍拍柔软身子,松开走去林清雪近前,再次拥抱亲吻一口,松开转身离开了。
林清雪跟随相送,银瓶迟疑一下跟随在后,送到后宅的垂花门,止步望送韦扶风走远,不能送到大门。
前宅呼唤亲兵,韦扶风走出大门,吐口气,这就离开温馨的家,去往将士聚集的军营,汗臭味成为生活的主基调。
乘船西去,韦扶风一路隐藏行迹,途中停泊北岸,走过江宁地段只是遥望一下,不说亲兵可能监视他,韦扶风自己也不愿找死。
顺利抵达芜湖镇,韦扶风估计窈娘还没有回来。
林清雪说过窈娘,去往鄯阐府走一遭,回归去往扬州,履行陪嫁身份。
故地重来,韦扶风怀着美好回忆走入鄯阐坊,坊内一扫从前的冷清,人气旺盛的在运货,议价,说笑,完全是闹市景象。
“将军大人?”一声惊喊引得韦扶风望去,看见一个袍衣男子。
韦扶风微笑点头,他认识,袍衣男子名字严复,曾经在宣州给他很多信息,让他知晓驻扎睦州的川南军,贩卖盐货卖给歙州。
“将军大人回来了,小的这就禀告掌柜的。”严复急步走过来,热情说话,他不知韦扶风真实身份,但是掌柜的极度重视。
韦扶风点头,继续漫步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