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做事兢兢业业,为人厚道,俭朴,不贪腐。
徐温官职右衙指挥使,掌管扬州外城一半守军,可谓举足轻重的实权大佬。
韦扶风抵达军府右衙指挥厅请见,不想徐温居然出迎,后面还跟随一位白面文雅的青衫中年人。
徐温作揖笑语:“楚参将,下官徐温有礼。”
韦扶风愣怔,搞什么名堂?忽而醒悟,讶道:“徐指挥使大人,官阶几品?”
“下官正五品上阶定远将军,楚参将从四品下阶明威将军,比下官高一级。”徐温微笑说道。
韦扶风无语,他以为徐温身为元老,官阶应该比肩刺史,想不到手握重兵的徐温,居然五品官阶,合理也不合理。
韦扶风作揖,客气道:“徐大人是扬州的将军,中枢比地方大三级,大王命令楚瑜归属右衙听用,徐大人不可无视王命。”
徐温一怔,随即正容道:“徐温愚钝,多谢楚参将提醒,请随本官入内议事。”
“诺!”韦扶风恭敬军礼。
徐温转身,青衫中年人靠边站,微笑肃手请韦扶风先行。
韦扶风微笑点头,迈步走入右衙指挥厅。
厅内类似县衙大堂,空荡荡的没有人,正面一张公案,左侧面一张文案,两侧各有一排大椅,整体布局简陋实用。
徐温没有坐去公案后面,而是在右侧大椅落座。
韦扶风在左侧大椅落座,两个人面对面,这是徐温对他的尊重,青衫中年人则是止步站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指挥使大人,这位是?”韦扶风首先开口。
“这位是严先生,本官幕僚。”徐温回答。
青衫中年人作揖:“严可求拜见楚将军。”
“先生客气了。”韦扶风温和回应,又扭头道:“指挥使大人,还是请严先生坐下吧。”
徐温扭头说道:“先生坐吧。”
严可求作揖,迈步走去文案后面落座。
韦扶风说道:“大人,属下初来乍到,对于淮南军运作陌生,需要怎么做,大人尽管吩咐。”
徐温说道:“辎重依靠水路运载,不复杂,就是乘船一路押送,途中需要防范水匪偷袭,遇上意外要及时解决,最少要保证,部分军需送达,做到源源不断。”
韦扶风点头,道:“属下虽然任职水军参将,实则不习水战,好在百名士兵,有十几个操舟,但都不熟悉淮南水域。”
徐温微笑道:“无妨,运载船只都有操舟,本官调拨二百水军归属楚参将,一路护送辎重北上。”
韦扶风点头,又问道:“大人见识广博,属下请教运载途中,水匪之外,还有什么碍难。”
徐温回答:“碍难在所难免,只能临机解决,可以询问操舟,本官印象的最大碍难,或许是有的水道冬日变浅,芦苇挡道,可以携带一些小船同行,若是大船搁浅,小船能够倒腾救急。”
韦扶风起身作揖,恭敬道:“谢大人提点。”
徐温微笑摆手让坐,说道:“大王令我负责,我应该告知。”
韦扶风点头坐下。
徐温问道:“楚参将任职宣州,怎么没有及时回去?”
韦扶风回答:“属下家眷来了扬州,久别重逢,本打算拖延一段时日去往宣州。”
徐温微笑道:“宣州也是个好地方,楚参将既然舍不得家眷,可以在宣州安家。”
韦扶风说道:“我家夫人出身扬州,自小跟随做官的祖父去往长安,如今回归故土,喜欢安家在扬州。”
徐温说道:“楚参将的想法不妥,既然在宣州做官,安置家眷在扬州,夫妻分离不说,或许田公不悦。”
韦扶风一怔,他与徐温初见,彼此不应该交浅言深,心思一转,说道:“不瞒大人,属下不打算留在宣州长久发展官途。”
徐温点头,韦扶风又道:“属下打算官途和商业并举,通商巴蜀,行商扬州,江宁,宣州。”
徐温愣怔,说道:“楚参将所言的行商,需要很大本钱呀。”
韦扶风说道:“属下出身长安勋贵,家族避难渝州,家底还成,如今属下在扬州做官,渝州又有亲族,具备大江远程通商的条件。”
徐温点头,韦扶风又笑语:“行商不易,做官的风险也是很高,争权夺势,刀光剑影。”
徐温点头道:“楚参将睿智。”
韦扶风说道:“说不上睿智,只是求为富贵大户,扬州这片地方,明显有了太平盛世的兆头。”
徐温笑语:“楚参将好口彩。”
接下来,徐温为韦扶风分派军务,成为一批辎重的押运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