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没限制她,都是沈珍珠的自律。
起身,沈珍珠服侍韦扶风脱衣。
韦扶风坐入略微温暖的汤桶,舒服的闭上眼睛,仿佛奔波在外回到了渝州,身心放松。
沈珍珠解开韦扶风发髻,轻柔梳理。
片刻后,韦扶风忽然轻语:“给我抓抓头皮。”
沈珍珠轻嗯,放下牛角梳,玉手十指按摩韦扶风头皮。
片刻后,韦扶风忽然抬起右手,捉握了美人玉手。
“将军。”沈珍珠温柔呼唤。
韦扶风轻语:“家的感觉。”
“将军思念家人啦。”沈珍珠温柔轻语。
“嗯,你与我的一个家伎相似。”韦扶风轻语。
沈珍珠玉手一颤,稍后,细语:“将军喜欢那个家伎。”
“嗯,喜欢,我有一位出身西南贵族的夫人,陪嫁了八个女奴,都是汉家美人,我喜欢她们,虽然她们地位类似家伎,但我允许她们祭拜祖宗,承诺一生一世相伴。”韦扶风温和轻语。
沈珍珠轻语:“将军夫人,怎会是西南贵族出身?”
“我本就是川南军将官,出使宣州被留下。”韦扶风回答。
啊?沈珍珠吃惊,又急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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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扣留。”
“没你想的严重,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川南军与宣州联盟的中间人。”韦扶风平淡安抚。
“将军是不是叛离了川南军?”沈珍珠紧张低语。
韦扶风摇头道:“没有叛离,川南军与田公互利互助,我与川南军节度使表兄弟,我没做不利于川南军的事情,何谈叛离?”
沈珍珠轻哦,顿一下,又温柔问道:“将军夫人脾气好吗?”
“对于我温柔体贴,也不苛待陪嫁的女奴。”韦扶风回答。
沈珍珠抽回玉手,继续十指按摩韦扶风头皮,温柔细语:“将军出身长安大户?”
“庆阳侯府旁支。”韦扶风回答。
“侯府?勋贵出身,奴出身扬州官宦大户,奴在长安有姑表亲戚,任职户部左侍郎,名董千里。”沈珍珠细语。
“董千里?我没听说过,朝廷经历黄巢攻陷长安,官员变动的走马观花。”韦扶风轻语。
“是呀,黄巢之乱,奴生长在扬州,锦衣玉食的官宦小姐,陪嫁的上房丫头就有八个,个个的水灵美丽,不知愁苦滋味,一夕之间打落地狱,十几年的磨难,凤凰变的不如野鸡。”沈珍珠伤感细语。
韦扶风沉默不语,一双玉手伸下来,搓洗他的皮肤。
直至出浴,两个人一直不语,沈珍珠擦拭韦扶风身体,韦扶风忽然道:“我不愿说什么。”
沈珍珠妩媚一笑,细语:“不说话更真实。”
“妖精!”韦扶风调笑吐字,手臂伸出抱起美人,。
次日一早,韦扶风舒服的起床,沈珍珠温柔服侍。
“珍珠,你跟随我,日后守空房的日子很多。”韦扶风轻语。
“何不说些信誓旦旦的话语,让奴开心。”沈珍珠温柔回应。
“不愿说。”韦扶风直白回答。
沈珍珠苦笑,细语:“奴一个女人家,渴求安定富贵日子,将军就是奴的依靠。”
韦扶风平静,说道:“我去借用文房四宝,书信一封给你,你等候士兵到来,送你去往芜湖镇。”
沈珍珠说道:“将军,奴想要等候几日?”
“你有事?”韦扶风问道。
沈珍珠点头,道:“奴原本厨房劳作,得到女儿接济,有了钱财获得自主自足,摆出妾室架子,收买一些奴婢,其中翠儿是烧火丫头,奴收在身边,奴的一些财物交给翠儿藏匿,奴想带上翠儿一起离开。”
韦扶风想一下,说道:“你不能留在城里,吃过饭,跟随我出城,我尽量让你早去芜湖镇。”
沈珍珠吃惊,问道:“莫非将军担心翠儿泄密?”
“未必泄密,一旦泄密,田覠夫人就算不抓你回去,也会使人杀你。”韦扶风平静回答。
沈珍珠惶恐点头,但又不舍道:“奴的财物。”
韦扶风不悦道:“财物比命值当?”
沈珍珠委屈细语:“财物都是窈娘送来的,奴知道,窈娘得些财物不易,舍不得自用的孝敬奴,奴不是当年的官宦小姐啦。”
韦扶风转身离开了,他能说什么,皮相美丽的沈珍珠,心态实则卑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