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奴适时的走近,恭谨轻语“郡王,南诏皇帝遭到郑买嗣刺杀,唐军兵临鄯阐府,南诏皇后开城投降,南诏皇帝后宫拘押在这里。”
韦扶风点头道“我知晓了。”
俪奴轻语“奴蒙郡君大人收纳,成为后宫管事,郡君大人说过,南诏皇后出身南诏贵族段氏,有心郡王联姻段氏。”
韦扶风温和道“婉儿回来再说。”
俪奴点头,又轻语“还有一位南诏公主,郡君大人说过献给郡王收纳,或能缓和南诏土著的敌视。”
韦扶风意外,记得令狐婉儿的禀事书信,没有提及南诏公主,只有和亲的安化公主。
韦扶风若有所思,俪奴又问道“郡王要不要见一下南诏公主?”
韦扶风随口回答“婉儿回来再说。”
俪奴点头,后退回去原地亭亭玉立。
早膳,牡丹抱来了韦文竹一起,韦扶风摆手让都坐下。
俪奴迟疑,牡丹摆手示意听从,俪奴入座,三女先行吃过所有食物,韦扶风方才开始吃食。
饭后,韦文竹闹着出去,牡丹只好抱着韦文竹离开。
白荷请示快马通知令狐婉儿,韦扶风说没有必要,一旦得知必然急切回归,不利于途中避险。
俪奴和白荷收拾桌子,完毕,白荷离开去往金銮殿值守。
俪奴接过奴婢送来的茶水,倒了一碗吹拂品饮,片刻后捧给韦扶风。
韦扶风接过茶碗品味,微笑问道“俪奴,你跳的可是孔雀舞?”
“郡王却是知道,孔雀舞盛行南方的黑齿部落(傣族)。”俪奴含笑回答。
韦扶风微笑道“入主这里,风俗自然要多一些的了解,有句话入乡随俗。”
“郡王的话,几分不妥,郡王是主,不是客人。”俪奴含笑轻语。
韦扶风微笑道“一味的强霸统治,非属长久之计,入乡随俗才能渐趋和睦,相融,我入主洱海,洱海本地人影响我,我也影响本地人,十几年之后,洱海才能真正成为我的基业。”
俪奴点头,轻语“郡王,奴非是生于洱海,是被贩卖来的汉家女,成为王宫女奴,故此主人收纳俪奴,信任俪奴管事。”
韦扶风点头,说道“你的口音,有些荆州地方。”
“奴的故乡是荆州,战乱被迫随同亲人去往巴蜀,途中为了都能活下去,奴的夫家卖了奴,只是奴万万想不到,会被贩卖来了洱海,远离故乡。”俪奴黯然回答。
韦扶风点头,没有多问,俪奴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他对俪奴颇有好感。
俪奴表现的知进退,守规矩,妖娆美艳,舞蹈动人。
韦扶风也清楚,俪奴的自介,主要是自证不会做出刺杀暗害之事,次之是博取同情,获得他的怜爱好感,可以说,俪奴善解人意。
韦扶风喝口茶,耳听俪奴温柔轻语“郡君大人说过,假如郡王接纳南诏公主,奴成为南诏公主陪嫁。”
韦扶风点头,若有所思,忽而随手放置茶碗,起身轻语“出去走走。”
走出迎春阁,韦扶风在后宫散步,俪奴跟随,走着走着。开始沿着碧波莲池的水畔行走。
韦扶风欣赏着碧波莲池,心里想着统治之事。
散步良久,韦扶风忽而轻语“这里四季如春,好所在。”
俪奴轻语“郡王,洱海美丽,四季如春,苍山可以观雪,洱海可以泛舟,山野可以赏花,花海极美。”
“你喜欢这里?”韦扶风温和询问。
俪奴温柔回答“郡王,奴习惯了这里。”
韦扶风点头,伸出右臂搂过俪奴,俪奴小鸟依人的贴偎。
“公主是南诏皇后所出?”韦扶风温和问道。
俪奴犹豫一下,细语“奴所出,奴是南诏皇后的陪嫁女奴,公主属于皇后。”
韦扶风不语,静默数息,俪奴小声呼唤“郡王。”
韦扶风右手拍拍美人腰肢,温和道“没事,南诏公主多大?”
“九岁,洱海这里,十一二出嫁的常见。”俪奴温柔回答,语气流露愉悦情绪。
韦扶风意外,九岁?信都公主李玉彤,也是九岁赐婚嫁给了他。
韦扶风忽而想起什么,说道“婉儿的书信里,南诏皇帝无能,皇后还是完璧。”
俪奴低语“奴的主人说,玉奴是南诏公主,奴当年贩卖中,经历过十几个富贵买主试货,故不知公主生父。”
韦扶风望着莲池点头,俪奴低语“奴陪嫁到皇宫至今,没有服侍过男人。”
韦扶风扭头,微笑道“我听说贵族有试婚的习俗,当年的南诏皇后,没送你试婚南诏皇帝吗?”
“谁敢试婚皇帝?”俪奴下意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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