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禄愣怔,随即点头道:“我去请求。”
长荣道:“老兄请求可以,万不可说是我们的建议,否则难脱勾结嫌疑,侯爷虽然和善,但猜忌心也很重。”
长禄微怔点头,又听长泰说道:“侯爷的猜忌心,有情可原,宦官执掌神策军以来,做了很多不知检点的事情,还有藩镇武将动辄造反杀主,侯爷若是不能防患杜微,后果家破人亡。”
长荣举杯,笑语:“我这口无遮拦,来喝一口。”
三个宦官举杯喝酒,放下杯继续各类话题。
长禄借着酒劲,又与长荣旧识,放开的虚心请教如何营商,如何迎合主人,南方各地的情形,战况。
一顿酒菜吃喝尽兴,长荣陪伴长禄走游置办礼物。
军士们也是酒足饭饱,愉快的跟随,长泰则是去见了韦扶风,禀报提议。
次日午前,长禄请见韦扶风辞行,见面恭敬拜见。
韦扶风微笑道:“昨日长泰提议,你的俸禄,本军允许你在凉州支取。”
“谢侯爷恩典,奴婢此来辞行,还有请求想说。”长禄恭敬说道。
“说吧。”韦扶风回应。
长禄说道:“侯爷,昨日奴婢们吃酒,听说了鸦雀卫,知道鸦雀卫是为了收集信息和聚财,奴婢斗胆自荐,在凉州开一家酒楼,收集信息和聚财。”
韦扶风说道:“本军也想过鸦雀卫布局北方,但北方的形势与南方不同,鸦雀卫或许很难立足,担心引起军力不满而弄巧成拙。”
长禄说道:“侯爷,鸦雀卫若是营商为主,不会引起反感,其实北方人的日子很苦,吃不到美食,奴婢带回辛香大料,保准稳赚不亏。”
韦扶风想一下,道:“本军允许你在凉州灵州各开一家酒楼,但你要谨记,薄利经营,你的任务主要是满足军力喜欢驻守,聚财其次。”
长禄微怔,随即欣喜回应:“奴婢领命。”
“你识字吗?”韦扶风问道。
“奴婢识字,能够简单的盘账。”长禄恭敬回答。
韦扶风意外,微笑点头,温和道:“你要谨记,本军支持营商聚财,目的是稳定统治,支撑军事运转,你经营酒楼,若是为了最大盈利,必然引起军力不满,后果你会承担罪责。”
长禄一惊,忙道:“奴婢一定薄利经营。”
“吃过羊杂汤吗?”韦扶风问道。
“奴婢吃过,羊杂汤不贵,但很好吃。”长禄回答。
韦扶风点头,道:“一只羊,能够分解价值不同的部分,羊杂汤最廉价,经营的时候,胡饼和羊杂汤满足普通军力,清汤赠送管够,不指望挣钱,任何客人要一视同仁,有个先来后到。”
长禄恭敬道:“奴婢谨记。”
韦扶风道:“具体的经营,你自己掌握火候,本军需要南方去往的军力,能够有些乐不思蜀的心态。”
长禄恍然,恭敬道:“奴婢清楚啦。”
“要懂得自律,适当满足口腹之欲,本军不会介意,若是贪婪无度,得不偿失。”韦扶风警告道。
长禄正容道:“请侯爷放心,奴婢非常珍惜获得的富贵,绝不利令智昏。”
韦扶风点头,说道:“还有个事情你要做好,关于洱海战事,你回去该如何描述?”
长禄微怔,回应:“奴婢不能乱说,请侯爷指示。”
韦扶风满意点头,说道:“本军重兵屯驻戎州,防御王建和南诏,王建勾结南诏,唆使南诏进犯,不想王建只是利用南诏,在南诏进犯之即,悄然北上陇右。
驻守戎州的川南军主帅,反击南诏入侵,因为王建的威胁不在,戎州主帅挥军猛攻南诏,大败南诏,一路杀入南诏,夺取了南诏洱海地域。”
长禄愣怔,这与他听说的不一样,小心的问道:“侯爷的意思,进取南诏是一个反击战事,并非侯爷主动布局,占据洱海,属于意外之得。”
韦扶风满意点头,轻语:“穷兵黩武,贪得无厌,总是让人不喜。”
“奴婢理解啦。”长禄恭敬回应。
韦扶风说道:“另外的用意,也是警醒北方军力,重视王建的狡诈可怕,从而不敢懈怠守御,具体怎么渲染,你应该会做。”
“奴婢不会让侯爷失望。”长禄恭敬回应。
韦扶风说道:“还有嘉陵江上游的战事,你要如实散布惨烈程度,不需夸大。”
长禄回应,韦扶风想一下,说道:“你回到北方,勿忘关注西域信息。”
“奴婢谨记。”长禄恭敬回应。
长禄离开,韦扶风伸手揉揉太阳穴,王建崛起于陇右,让他颇感震惊,比之凤翔军进犯忧虑有加。
凤翔军虽然强势,但李茂贞倾向有勇无谋之辈,起家是靠着皇帝任职凤翔节度使,之后凭借武力扩张地盘。
李茂贞嚣张的对付大唐皇帝,事实上得不偿失,也就是皇帝不值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