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田雯儿也向思州求援,思州出动两万军力。
南诏军与叛军的进兵里程,竟然与大娄山援军前后脚抵达。
敌军围困城池,修整中,大娄山援军抵达,两军展开了殊死搏杀。
援军展开阵势,面对数倍之敌,弩军与南诏军先行交锋互攻,箭雨漫空飞行,惨叫随之刺耳。
由于弩箭射程更远,南诏军的死伤多过川南军,但是军力人数占优,气势不衰的嗷嗷冲锋。
忽然,轰隆隆的马蹄声传荡。
川南军有序的让开道路,隐藏在后方的骑兵,上马冲锋奔腾,最前的数百骑兵,身披甲衣铁面,手执长槊或大刀,雷霆之势冲撞南诏军。
南诏军和僚人族叛军大恐,本能的心生畏惧,下意识奔跑变慢。
结果后军来不及变慢,与前军冲撞挤压,顿时形成一片混乱,待得骑兵纵马杀到,南诏军组织不起有效阻击。
最先崩溃的是叛军,多数叛军在心理上,不是情愿背叛,只是遵从首领意志战斗。
僚人族军力战斗也缺乏协同性,崇尚个体勇力,一旦气势被压倒,一窝蜂的悍勇战法流于混乱,失控。
两千骑兵,相对于十万以上的步军,看着数量悬殊,但是战争最讲究冲锋气势。
南诏军和叛军的气势一衰,军心就会萌生畏怯,畏怯就会逃命,有逃命的就会引发溃逃。
十多万军力的军心不齐,后果形成骨牌效应,部分叛军先行掉头,但事实上那些叛军并非真叛,而是受命假叛。
当然。若是川南军明显弱势不敌,假叛也会变成真叛。
僚人族一向依附强者,利益当先,叛服无常。
假叛者的掉头走逃,带动其它叛军跟风。
叛军的走逃,造成南诏军心愈发动荡,年长年幼者最先恐惧不前,甚至跟随叛军一起走逃。
南诏军主帅脸色铁青,夜郎府的援军在他意料之中,但是援军拥有大量骑兵,绝对的出乎意料,他果断的下令撤退。
十几万南诏联军败退,南诏军主帅命令后军组织长枪兵排阵阻挡。
一部分后军南诏兵将听令排阵,无奈自家军力溃退,严重影响排阵。
两千骑兵轰隆隆奔腾,气势洪流冲击,马踏槊扫,长刀收割。
南诏军死伤累累,后面川南步军跟进掩杀,许多南诏军抛弃兵器趴地投降。
夜郎府城门大开,城中两万军力几乎倾巢出动,斗志昂扬的嗷嗷冲锋。
田雯儿和令狐婉儿伫立城头,娇容欣喜的观望。
“三夫人,想不到骑兵这般的厉害。”令狐婉儿笑语。
田雯儿解释:“骑兵对上乌合之众的步兵,步兵多上数倍也是不能敌,郎君参与河东战事,据说朝廷一万军力,被河东军数百骑兵杀得大败。
南诏和僚人族习惯山地野战,不擅军阵,缺少针对骑兵的战术经验,另外这一战出其不意,敌人摸不清骑兵数量,心有恐惧。”
令狐婉儿点头,田雯儿又道:“郎君非常珍惜骑兵,如今凤翔军大举进犯兴州,阻断巴蜀与陇右的通道,郎君却是不愿调去骑兵参战。
凤翔军与南诏军相比,平地交锋,一万能够抵敌三万,但若换成山地野林,一万南诏军,或许能让三万凤翔军有来无回。”
令狐婉儿点头,田雯儿又道:“我不喜欢郎君这般的冒险诱敌,若是我,宁愿集结大军,直接杀去南诏。
如今的诱惑战法,造成太多僚人族背叛,本来能够掌控的军力,变成了敌人的。”
令狐婉儿轻语:“若是夫人的战法,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集结军力出征的耗用,善后的耗用,论功行赏的领地封割。
最后我们只是名义上统治更广,诸多的封地领主,日后依然能够叛服无常。”
田雯儿愣怔,继而点头,忽又道:“你要有个章程,准备接手南诏统治。”
令狐婉儿一怔,问道:“老爷有什么要求吗?”
田雯儿回答:“说了,让你因地制宜,中庸统治,镇抚结合,不要过度压榨盘剥,发展稻米农业,采用通商手段获取粮食,茶叶和药材。”
令狐婉儿点头,随即又道:“妾婢当初向老爷进言,虽然说的有条有理,如今却是紧张,心怯。”
田雯儿说道:“责任压身,难免紧张,南诏归治不易,我会尽力的支持你。”
“妾婢谢夫人支持。”令狐婉儿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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