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已然想好说辞,肃容道“非是我有什么建功的想法,而是顾虑凉州将官对于我的军令阳奉阴违,起了异心的意图反叛,要知道凉州军力大半是被迫归降。”
郑谷点头,道“大人是想通过调兵,重申军权的整肃。”
王大虎点头,郑谷想了一下,又道“大人让下官做什么?”
王大虎说道“暂代都防御使军权,帮助我守住武威城不失。”
郑谷回答“下官可以暂代军权,但只能保守武威城门不失,城中若是起乱,下官绝不会调动直属军力离开城门。”
王大虎点头,起身告辞离开,回归军府,立刻发出一道道紧急军令,抽调各个军使一半兵力,调集屯田军补足两万军力,赋予五城兵马使郑谷暂代都防御使。
凉州上下一片惊乱,知道了凤翔军进犯陇右,凉州出动两万军力支援会州,估计一个月归来。
因为是紧急军令,两万军力黄昏时分集结,修整一夜,天蒙蒙亮开拔出发,显示了紧急。
大军离开武威城,郑谷发布军令,暂代军权期间,南城门楼成为临时军府,抽调各个军使麾下兵力,合计两千,加强武威城的镇守。
王大虎率领大军走过古浪峡,向着乌兰渡口行进两日,途中大部突然回军。
只让两千屯田军,押解粮食继续去往,大军回归凉州地域,扎营祁连山边缘。
扎营之后,王大虎下令军训,演武。
战争残酷,愿意建功立业的毕竟少数,回归的两万军力兴致高昂,参与各种军训,众乐乐的比赛呼喊,获胜者也能够获得赏金。
凉州州衙,刺史韩遵接见一名将官,曾经做过他的亲卫。
“大人,如今凉州空虚,众多灵州将士愿为大人夺回尊贵,请大人不要顾虑,大人今时不振,日后免不了家破人亡。”将官劝说。
韩遵摇头,道“就算能够夺取武威城,后续凭什么抵御归义军进袭,内斗只会两败俱伤,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各自安生为妥。”
“大人,若是夺取武威城,外出的军力之中,灵州将士必然闻风归属,我们最少拥有两万军力,足以守住凉州。”将官急切的又劝。
韩遵苦笑摇头,道“你走吧,我雄心不再,只想安稳度日。”
“大人,老大人含恨而死,大人身为人子,。”
“滚出去!”韩遵大怒呵斥,将官惊的闭嘴后退,一咬牙转身离开了。
韩遵坐下,伸手揉太阳穴,他的夫人走来,轻语“郎君,莫要动气。”
韩遵放下手,冷笑道“都是虎狼之辈,与虎谋皮,只能寻死。”
“妻也是觉得不可靠,藩镇内讧杀主,听闻太多,他们只是打算利用夫君。”韩遵夫人叹道。
韩遵点头,道“我这就书信扶风侯,请求去往潭州一带任职刺史。”
“南方潮热,我们不适应吧。”夫人抵触道。
“这里久留不得,书信请调,也是表明态度。”韩遵无奈道。
“那请求去往蜀地,蜀地也被扶风侯占据啦。”夫人要求道。
韩遵微怔,点头道“也好。”
次日,韩遵亲往南城门,请郑谷送信扶风侯,回到州衙,有意宣告请调蜀地,同时加强州衙防守。
王大虎率军离开的十七日,一万五千的归义军奔袭凉州,军力组成大半是回鹘人。
兵临城下,城中忽然发生叛乱,数百叛军意图夺取东城门。
城门守军都是来自南方,兵马使郑谷更是设置了马道铁闸门,只有城门军力能够出入,其他军力无法混入城头。
数百叛军攻夺,负责铁门的守军,一刀斩断吊绳,闸门落下,只有十几个叛军冲过铁门,被上面的守军以多胜少的斩杀。
东城门外,一万多的归义军发动攻城战。
郑谷被亲兵沿着城墙抬到东城门,先看一眼城内叛军,扭头嘉许一句,然后才望向城外。
“弟兄们,都防御使大人并未离开凉州,两万大军如今驻扎在隐秘之地,就等着归义军自投罗网。”郑谷大声宣告,提振军心。
将士们一片惊喜,军心大振,有人问道“大人,莫非凤翔军并未进袭会州?”
“进袭属实,但有灵州军力支援,若是凤翔军进袭为假,都防御使大人的使诈伏兵,归义军怎能自投罗网。”郑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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