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看着小公主,小公主瓜子脸形,五官精致,脸色水嫩白皙,乌黑秀发后束,拘谨的模样,楚楚怜人一小娘。
韦扶风微笑道:“不须紧张,我的治下随你自由,清雪姐姐对你的印象嘉许,你可以回去江陵府居住,也可以去往渝州,看望雪柔母子。”
小公主点头,迟疑的轻语:“谢谢,郎君。”
韦扶风一笑,转身继续走去,他是忽然的想到,或许无瑕理会小公主。
小公主远道而来,心态难免处于孤独,彷徨,敏感。
走到护军八字排立的府门前,韦扶风迈步拾阶而上,忽然听到有人急喊:“侯爷,国公夫人请侯爷回去。”
韦扶风止步扭头看去,护军拦住一名家奴装束的男子,他识得是管事福林,回应问道:“何事?”
“侯爷,老爷请您回去说话。”福林恭敬回答。
韦扶风点头,扭头道:“雯儿,玉彤,你们入府,我回去与父亲大人说话。”
田雯儿点头,韦扶风带着护军回转了州衙,抵达后看见娘亲等候。
娘亲引路,低声道:“老爷不知怎么啦?独自在书房喝酒,小姐过问,老爷让你来说话。”
韦扶风点头,心知父亲自觉憋屈,性格内敛,生闷气。
“老爷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娘亲担忧问道。
“没大事,一件往事刺激了父亲,让父亲感觉憋屈。”韦扶风回答。
“什么往事?”娘亲问道。
“有关十二叔,。”韦扶风大略解释几句,走到了书房。
进入书房,闻到酒气,看见父亲坐在书案,脸色阴霾,大娘站在一旁。
韦扶风走过去见礼:“父亲,大娘,孩儿来了。”
“坐,陪为父喝几杯,你智慧,为父愚钝,想问你一问。”韦轩温和道。
韦扶风在对面坐下,娘亲关上门,过来斟酒。
韦扶风温和道:“龙生九子,性情本事各异,扶风就算智慧过人,也是您的儿子。”
韦轩看着韦扶风,道:“龙生九子,为父问你,为父是不是朽木,让你的祖父不喜。”
韦扶风道:“父亲,有句话,生不逢时,若是开元盛世,父亲的才华,必然成就非凡,如今是乱世,才华不当饭吃。”
韦轩举杯喝了一口,道:“生不逢时,所以你的祖父不喜。”
韦扶风解释:“也是也不是,祖父不是不喜,而是祖父的观念,只重功利,祖父大人做事,一切自身私利为先,而当年十二叔的行为,符合祖父大人的私利,所以支持十二叔过继。”
韦轩举杯愣怔,韦扶风又道:“父亲,孩儿可否模仿当年的十二叔?”
韦轩下意识点头,韦扶风扭头看向无人处,道:“父亲,十哥为人方正,若是过继给了别人,他会恪守规矩,真正的成为别人儿子,若是孩儿过继,孩儿会想办法给予父亲财物。”
韦扶风回头,问道:“父亲,若是当年您过继,可愿吃里扒外,私下偷取财物,给予亲父?”
韦轩若有所思,数息后,摇头道:“不能。”
韦扶风说道:“父亲不能,十二叔主动说能,祖父非属伯祖父那种有德之人,而父亲深受伯祖父教诲,祖父大人为了私利,自然支持十二叔,至于会不会造成破婚,祖父大人不会在意,于他私利无损就成。”
韦轩皱眉,轻语:“不要诋毁长辈。”
韦扶风举杯喝一口,道:“父亲大人教诲孩儿,说明是有德君子。”
韦轩禁不住苦笑,道:“你这孩子。”
韦扶风一笑,道:“其实祖父大人当年的做法,实属得不偿失,贪近利,损远福。”
“大娘可愿听孩儿解释?”韦扶风扭头微笑道。
“你说。”大娘微笑回应。
韦扶风道:“当年若是父亲大人过继,或能外放富裕县令,十年后上州刺史,父亲大人经历颇多之后,得到清阳侯府的武官支持,伯祖父的文官支持,或许成为观察使。”
韦轩愣怔,道:“莫要胡言。”
韦扶风解释:“孩儿没有胡言,伯祖父当年就是那么的扶植,伯祖父自身需要避嫌,不宜提拔儿子任职实权,但可以出于兄弟有爱,提拔兄弟和侄子,所以祖父获得县尉,长史。
父亲大人才华在身,伯祖父提拔顺理成章,又有心的联姻清阳侯府,获得文武根底支持,日后外放观察使,能够成为伯祖父臂助。
但可惜祖父大人贪近利,惹恼了伯祖父,而伯祖父自觉有了骗婚污点,故放弃了倚重父亲。”
韦轩说道:“你这是牵强附会。”
韦扶风说道:“或许是孩儿牵强附会,但身为朝廷重臣,需要培养或联盟形成势力,人单势孤只会被对手压制。
伯祖父与李溪大人就是明面上的联盟,伯祖父缺少军力支持,故南下获取能够号令的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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