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秋听春红说过琥珀,知道琥珀与韦扶风的关系亲厚,也知道琥珀性情温婉,平易近人。
“江陵府还是冷一些,听说广州那里温暖如春,只是夏日炎炎,气候闷热潮湿。不如北方的夏日清爽。”琥珀笑语。
李婉秋道“听春红说,琥珀姐姐的父亲节度岭南道,姐姐还未曾去过岭南?”
“妹妹不可胡说,家父只是掌管军事,行政另有刺史权知。”琥珀正容驳说。
李婉秋微怔,歉意道“是我误解了,习惯了河东管治。”
琥珀轻语“我知道妹妹是无心之语,家父身担重任,必须恪尽职守,谨慎为人。”
李婉秋点头,琥珀展颜笑语“过了年,老爷会带我南下,那时候我会在广州出嫁。”
“哦,恭喜姐姐。”李婉秋浅笑道贺。
琥珀笑语“妹妹来了江陵府服侍老爷,不久之后也会有喜讯的。”
李婉秋摇头,道“姐姐,我是陪嫁妾室,不宜先行有孕。”
琥珀微怔,想了一下,问道“妹妹此来,莫非是希望老爷北上团聚。”
“老爷南下之后,再去北上不迟。”李婉秋回答。
琥珀迟疑一下,轻语“妹妹,老爷南下,抵达广州成婚只是事情之一,另一件大事是出兵征战,清除岭南道治下的割据势力,不知道会用多久。”
李婉秋微怔,无奈道“老爷应以大事为重。”
琥珀默然,一直引领到居处。
李婉秋进入居屋,见到了阮娘和秀兰。
黄昏时分,韦扶风来见李婉秋,四个人在一起晚膳,叙话,过夜的共赴巫山。
尽情的鱼水之欢,李婉秋香汗粉面,媚眼如丝。
次日一早,韦扶风离开。
李婉秋仔细妆容一番,出门去拜见九娘,暂且融入了韦扶风在江陵府的家宅生活。
临近年关,韦扶风即将启程去往金州参与家族祭祖,忽然接到来自北方的两件公文。
韦扶风看后愣怔,林清雪已然看过公文,也是深感意外。
“郎君,李玉珠擅自介入陇右权柄,举荐五伯父任职陇右节度副使,她这是明目张胆的争权。”林清雪语气不善道。
“这是五伯父愿意接受的事情,我没有否定的余地。”韦扶风放下公文,平静说道。
林清雪点头,道“五伯父夺取了会州和兰州,加上以前的功劳,任职陇右节度副使合情合理。
只是李玉珠的举荐,破坏了郎君的制衡策略,本来五伯父的节制之权,变成了上下统属之权。”
韦扶风点头,想了一下,道“年后,我只能北上一趟彰显节度使权力,归来后才能南下。”
林清雪道“北方不能直接掌控,郎君走一趟意义不大。”
韦扶风说道“北上,主要是确立李玉珠的权力,让军力明确统属法度,若是拖延不明,将士们渐渐只认五伯父为至尊。
我要让将士们知道我是王,李玉珠是代行王权,五伯父是帅权。”
“会不会造成内讧?”林清雪说道。
“内讧也是日后的事情,五伯父忌惮河东军,也需要河东军虎皮震慑外敌,只能与李玉珠和睦,这两份公文已然说明了他们的意愿,近年不会针锋相对。”韦扶风说道。
“只是会让琥珀失望。”林清雪轻叹道。
“也就后延两三月,我亲自与琥珀说。”韦扶风温柔道。
林清雪点头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琥珀来到书房,看了韦扶风温柔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韦扶风起身走出书案,走到琥珀近前,伸手捉握了琥珀玉手,温柔道“琥珀,北方发生了权力变化,需要我去一趟,南下会后延两三月。”
琥珀微怔,温柔道“老爷应以大事为重。”
“南下也是大事,只是担忧北方若不及时理清统属,后果会发生内乱。”韦扶风说道。
“事有轻重缓急,北方不稳,属急事。”琥珀轻语。
韦扶风一笑,道“我带你去金州过年,之后我北上,你南下先去广州与亲人团聚。”
琥珀迟疑一下,轻语“老爷,奴不愿去金州过年,想留在江陵府,等候老爷回来一起南下。”
韦扶风点头道“可以,你是事实上的府内总管,你留下,好生照应阮娘秀兰,婉秋随我北上。”
“奴婢会好生照顾。”琥珀点头道。
韦扶风一笑,倾身亲吻美人秀发,琥珀羞涩低头,忽身子被搂抱过去。
琥珀小鸟依人的贴偎,芳心里温情脉脉,老爷有了很多女人,依然待她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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