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朔方每年的一半出产要送给河东军,比河东军占据朔方要合算的多,能够源源不断获得巨大好处。
而为了维持朔方的统治,迫使我不得不自南方大力支援朔方。”
田雯儿笑语“大力支援朔方,郎君也是心甘情愿。”
韦扶风也笑了,道“确实是心甘情愿,河东军专注于进取中原,对于朔方不愿长驻大军镇守。
而我得了朔方,却是能够经营为北方势力,为日后占据整个关内打下基础。”
田雯儿问道“如果朔方日益壮大,河东军会不会翻脸的进夺?”
韦扶风回答“只要我送上足额供奉,河东军在两三年内不会翻脸,两三年的经营,北方基业或能对抗河东军的翻脸,加上不断供奉,河东军只能怀柔下去。”
田雯儿轻语“郎君不要过于乐观,南方不那么吃紧,最好再调去北方一万军力,南方军力去了就算战力不如北方军,也能起到震慑内部和外敌的作用。”
韦扶风轻语“增兵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粮食的产量足够养军,指望南方运粮消耗太大。
只要北方的粮食增产,能够吸纳当地人入军,只要能够吃饱,党项人,回鹘人,甚至吐蕃人一样能够为我们所用。”
田雯儿点头轻语“郎君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能够让人吃饱穿暖,自然会有人卖命。”
韦扶风搂抱着佳人,心情愉悦飞扬。
韦扶风留在夜郎府惬意生活,他的八伯父韦康经过长途跋涉,已然身在了浙东的越州城(绍兴)。
越州是义胜军节度使董昌的统治中心。
韦康受命出使,他的官面经验丰富,又有过外交经历,出使越州的心态淡定从容,主要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抵达的次日,亲自去节度使衙门递交了文书,回到客栈等候消息。
在客栈,韦康使人出去打探各种信息,了解董昌有什么忌讳,还有董昌治下的军政和民生状况。
属下回来,告诉韦康一件意外的事情。
董昌竟然在城中为自己立了生祠,一应祭祀效仿大禹神庙,勒令百姓祭拜。
还有各种福瑞之事出现,还有民谣‘欲知天子名,日从日上生’的传颂。
韦康当即明白了,董昌这是有了称帝之心,而且已然开始实施。
韦康觉得董昌是不是疯了,只凭浙东六州之地,竟然要做皇帝。
韦康出使之前,面见过父亲,父亲说了有心称王。
韦康听了不觉得吃惊,父亲和韦扶风有称王的资本,而且伯父韦昭度已然是获封王爵。
父亲的意思,向董昌传达一种相安的善意。
董昌若是称王,他们纵容之,也就是不理会朝廷的问罪,不会响应的出兵讨伐。
但现在是董昌的野心太大,韦康不得不细加思虑,他觉得董昌称帝纯属玩火。
董昌称王,没什么大不了,朝廷无可奈何的前提下,最后只能捏鼻子认可。
董昌称帝,天大的叛逆,朝廷绝对不会容忍。
韦扶风会不会借机进取浙东?韦康最顾忌的不是父亲,而是那个妖孽一般的侄儿韦扶风。
说心里话,如今的韦康,一点也不怨恨韦扶风,只有深深的敬畏和服气。
自从离开金州去往巴中开始,韦康就领略了韦扶风的统治手段。
韦扶风的治下不但民生欣欣向荣,基本没有大权独揽的官员存在。
南下一路走来,韦康颇受礼遇,没有那个官员怠慢他,这让没有实权的他,倍感尊荣。
韦康顾虑韦扶风会怎么做,所以他不能胡乱与董昌达成约定。
他仔细推敲一番,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一些话。
“老八,日后为父若是称王,这金州可以升格为金陵府,桂管那里可以升格为静江府,为父喜欢金州,尤其是这西园。
不过桂管那里地处南北水运枢纽,又有纵深地域为缓冲,日后若是敌军来势汹汹,金州还是交给了扶风镇守,为父才能放心。”
忆起父亲似乎随意的话语,韦康一拍大腿明白了,升格为金陵府。
陵字,陵寝乃帝王之墓。
还说日后让韦扶风镇守金州,那说明父亲与韦扶风,已然达成了日后立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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