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雯儿俏脸一沉,冷道“我只有一千银子。”
妇人赔笑说道“小妇人信得过五小姐,三百银子记账。”
田雯儿迟疑不决,一千银子都是借的,眼前这个奴贩子知晓了她在备嫁。
“雨儿,走。”田雯儿说道,转身向外走去。
雨儿不舍的望一眼,迈步向外走去,六个奴婢跟随。
“五小姐慢走。”妇人笑语送客,不做挽留。
田雯儿一行走到牲畜场,没有走过的回家,而是在牲畜场走动,片刻后买了五只山鸡。
“小姐,不如买了吧。”雨儿忍不住细语。
“不值呀。”田雯儿回应。
“郎君喜欢,那就值得。”雨儿细语。
田雯儿笑语“还没嫁呢,心就给了郎君。”
雨儿羞涩,田雯儿轻语“你去买了,现银三百,记账一千。”
雨儿愣怔一下,没问为什么,转身招呼四个奴婢跟随离开了。
田雯儿继续走游,她变通的留了后手,万一婚事不成,只能认赔三百银子,买的奴货偿还给奴贩子。
雨儿回到奴场竹屋,两个奴货已然关回站笼,她与妇人交涉,妇人答应了交易。
两个奴货放出来,一前一后亭亭玉立,雨儿拿着竹竿抽打喝令,两个奴货流着泪水扭摆走动。
雨儿认真的观察奴货身姿,确定没有肢体毛病,最后装入两个带盖箩筐,四个奴婢肩挑离开竹屋。
次日清晨,铃儿返回了沿河县城,逆江行船一日一夜。
韦扶风留下的一百五十名护军,在田雯儿的安排下,已于昨日乘船离开思州,途中与铃儿的归返船只交错而过。
看见铃儿走入竹楼,正在调教媵奴的田雯儿和雨儿意外,惊喜的起身迎去。
铃儿边走边递出竹筒,愉悦道“小姐,郎君给你的回信。”
田雯儿一把抓过,止步低头急看,竟然是火漆封的密信,她芳心紧张的走去一旁,小心的打开火漆封口,看了一眼竹筒口,用手指取出了信纸。
信纸成卷形,田雯儿展开一看是两页,她关注的看向信文。
“雯儿,楚瑜并无其人,与你相识定情的是韦扶风,化名楚瑜巡游一遭。雯儿,我送你金子填补嫁妆,真实的我还请你守秘,待我处置叛逆,迎娶你成为黔中节度使夫人,代我坐镇黔州。”
田雯儿娇容惊愕,美目难以置信的来回看着信文,忽女音响起“小姐,郎君说了什么?”
田雯儿猛的贴信在胸口,左右看看,却是雨儿和铃儿,她迟疑一下,轻语“郎君说一定迎娶我们,让我们不要急切,他有事情需要处置。”
“小姐,让我看看。”铃儿喜悦道。
田雯儿迟疑一下,手取第二张信纸瞄了一眼,看见聘书二字,抬起的继续下看。
雨儿和铃儿也凑过来观看,聘书的内容表达了求娶心意,落实了对于田雯儿的承诺。
一是求娶为黔中节度使夫人,与川南节度使夫人平起平坐,互不统属。
二是田雯儿的嫁妆只属于田雯儿支配,允许田雯儿拥有嫁妆奴隶。
最下是醒目的黔中节度使印和扶风侯印,田雯儿看完交给铃儿,另一信文装回了竹筒。
“另一封信涉及军秘,你们以后再看。”田雯儿解释道。
雨儿和铃儿没有追问,事实上雨儿不识字,铃儿识字但不多,拿着聘书让她们愉悦,安心,很快被田雯儿要了去。
田雯儿收好信文,担心铃儿察觉扶风侯印,问她不好回答,唤道“桃姬,紫芍,过来。”
两个仅有肚兜儿遮体的美丽媵奴,扭腰摆臀的走过来,却是田雯儿买来的奴货,取名桃姬和紫芍。
“铃儿,这是昨日买的两个媵奴。”田雯儿浅笑说道。
铃儿打量一下两个媵奴,点点头,忽转身扯了田雯儿,道“小姐,郎君有礼品给你,我不敢让奴婢搬动。”
“我们去看看。”田雯儿浅笑道,与雨儿和铃儿离开了竹楼。
三位女主一走,媵奴玉兰娇语,“牡丹,主人的婚事这是成了,我们以后服侍了汉家郎。”
“当然是成了。”媵奴牡丹愉悦笑语。
“这可好呀,我喜欢哪位汉家郎。”玉兰欢喜笑语。
“那位汉家郎什么名字?”桃姬转回来轻语问道,紫芍伴随。
“听说名楚瑜,出身长安城庆阳侯府,官职涪州刺史。”玉兰柔声回答了桃姬。
“楚大人自长安而来,去往涪州任职刺史,还是黔中节度副使,绕路走巡了辰州,锦州和思州。”牡丹忽接话解释,语气有种为自家男人彰贵的意味。
桃姬点头若有所思,牡丹的秀眸,不经意的悄然打量桃姬,眼神隐含了几分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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