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王建的手搭在龙案上,手指点击了一下,看向谋臣道“川南军顿足大渡河南岸,看来是不会进军西川,韦氏小儿不好相与。”
“既然川南军保守,我们的策略是不是应该转向休养生息。”张虔裕回应道。
王建摇头,道“本军也想休养生息,但如今的形势容不得休养生息,也就是不能泄了军心斗志。”
周徉点头,道“大人说的不错,一旦休养生息,很多军力就得散归各地务农,再聚就难了,何况还有彭州未归。”
殿内沉默,过了一会儿,王建说道“张判官,由你晓谕各处豪族富户,让他们明白一事,一旦川南军进夺西川,他们的田地和势力会被连根拔起。”
“属下已然在做,请大人放心。”张虔裕回答道。
王建扫了一眼,又道“如今的策略只能进取东川,或者进袭昌州和泸州夺粮。”
“大人,东川军精锐兵多,川南实行军堡防御,都不易进取。”张虔裕道。
王建嘴角牵现了冷笑,道“本军打算进取东川,缘于杨守亮会帮助本军,说不定顾彦晖主动请了本军过去。”
“据说杨守亮进袭金州失利,有了金州的威胁后背,其敢于大军进袭东川?”周徉说道。
“金州和川南是一家,观韦小儿的棋路手法偏于保守,其很可能与杨守亮言和,而本军夺取了成都城,杨守亮必然急切的进图东川。”王建说道。
“大人,川南若是与杨守亮言和,会不会已然联合进图东川?”周徉问道。
“那是肯定的,李简的军力只有一万,韦小儿调去了四万兵力,表面上是为了压倒性的必败我军,实则意在荣州,只要杨守亮进袭东川,韦小儿的兵力就会在戎州出兵夺取荣州,而大足县的军力则阻挡东川军救援荣州。”王建说道。
“若是真如大人猜度,该如何应对?”张虔裕问道。
“简单,我们与杨守亮争夺东川,荣州只能给了川南。”王建说道。
“川南若是进夺荣州,会不会继续北上夺取更多?或者与杨守亮联手对付我军?”张虔裕问道。
“本军说过,韦小儿的棋路手法偏于保守,只愿意一步步的踏实进取,或者说韦小儿对于内部的掌控缺乏信心,不敢发动大规模的战事。”王建说道。
周徉点头,道“川南军立足不久,看似趋于稳定,实则统治脆弱,全靠着兵府制分权制衡,守御能够万众一心,倾力远征就会打破兵府制的制衡。”
王建点头,道“本军的兵力支持底蕴是豪族官绅,川南的兵力底蕴是流民,流民是最容易知足的群体,乐于安居,故此韦小儿的行事趋于保守。”
顿了一下,王建看向张虔裕,道“张判官建议休养生息,那是长久之计,但是本军已然落后了川南一步,一步落后,步步被动,只能以战养战的掠夺,夺取东川,袭掠川南,破坏川南的休养生息。”
张虔裕点头,王建又道“忽视川南的坐大,本军之失误,杨守亮进袭涪州之时,应当分兵进袭泸州。”
“那非属大人失误,消息上已然迟了,就算分军去夺泸州,兵力未达泸州已然结束,只能说杨守亮的属下愚蠢,临战分兵,使得一场战事迅速完结。”周徉说道。
王建摇头,说道“时机能够抓住,往往扭转乾坤,一旦错失,后患无穷,本军太过在意成都城,犯了一叶障目的错误。”
殿内默然,王建又笑道“尔等也不必多虑,川南的策略就是个乌龟壳子,待得本军夺取东川之后,再行打碎了韦小儿的龟壳。”
韦扶风在巴城,与林清雪和小雪伫立在新城门上观景,忽的打个喷嚏。
林清雪关心问道“郎君,是不是病了?”
“没有,这里比金州暖和多了。”韦扶风心暖笑语。
林清雪伸出玉手触摸他的额头,韦扶风心儿荡漾,悄语“姐姐,或许是夜里尽兴,无事的。”
林清雪的玉颊飞上胭晕,玉手在韦扶风额头点按一下,放下玉手,板脸轻语“你该去涪州了。”
韦扶风轻哦,道“明日与姐姐一起去。”
“奴不去惹嫌。”林清雪淡然轻语。
“姐姐是大夫人,应该去见了妹妹们。”韦扶风温柔道。
“奴喜欢清静,不愿强颜应付。”林清雪直白轻语。
“我知道姐姐喜欢清静,不过一家人总得见一下。”韦扶风恳切道,林清雪默然点头。
十一月上旬,杨守亮几乎穷尽汉中壮丁,发兵八万,进入龙剑节度使治下的剑州,合兵十一万,发动进袭梓州的战事。
梓州三台县城,东川节度使的治所,东川节度使顾彦晖领兵六万迎敌,使人向西川王建求援。
王建回应说彭州的逆贼未除,只能支援两万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