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父亲点头,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他忙看去,望见河东骑兵冲出了树林,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长槊或战刀,呼喊着杀向朝廷军力的中部。
“出击。”韦扶风也下了军令。
扶风军应令而动,纷纷起身跑向山体另一面,继而向山下滑跳飞奔。
韦扶风和一百刀盾兵押后,但下山的速度想慢很难,很多刀盾兵似乎忘了节度使军令,竟然紧紧尾随着弓弩兵。
韦扶风看见了暗自腹诽,他又不能过于落后,被动的加速了下山。
好在有十多个护卫,能够理智的跟随大人的速度,让韦扶风不至于成了最后的那个。
朝廷军力正自无精打采的走着,突然听到了大地震响,纷纷吃惊的止步扭头张望。
很快,看见了一处山林杀出了数不清的骑兵,扬起的尘土飞腾弥漫。
“河东骑兵。”有士兵惊恐大叫,随后蜿蜒走动的军力,瞬间变成了海浪形的横行,眼见骑兵袭来,竟然出现了走逃崩溃。
“站在,临阵脱逃者,斩。”孙揆下车,大声怒吼,他周遭的数百军力虽然惊惶,却是没有发生溃逃,只是一下子凸显了出来。
李存孝一马当先,驭马提槊的杀向孙揆那里,对于朝廷军力的溃逃,完全是意料之事,有乌合之众的原因,更有暗中破坏的武官在捣鬼。
眼看河东骑兵距离孙揆那里不足百米,忽然右侧山地射出了飞蝗一般的箭雨,直袭向骑兵的侧翼。
扶风军及时的冲下了山体,截杀冲锋中的河东骑兵。
箭雨飞袭,立时造成了骑兵的伤亡,数十骑兵在闷哼惨叫中被射中,还有近百匹马中箭。
气势汹汹的骑兵,转瞬间出现了惊乱,冲锋的阵势随之混乱。
孙揆昂然挺立,怒目盯着来袭的骑兵,根本就没有畏惧之意,他第一个看见了飞蝗箭雨袭击骑兵右翼,眼见骑兵出现了伤亡惊乱。
“河东军中了本军埋伏,杀过去。”孙揆反应奇快的抬手厉吼。
周遭将士一怔,随即有人跟着大喊,继而惊恐军心急剧转向了战意。
孙揆周遭的近百将士率先扑出,向冲来的河东骑兵迎击。
“河东军中了埋伏,只有二百多,杀呀。”看清了河东骑兵的朝廷军力大叫鼓噪,立刻吸引了溃逃军力回望。
回望之后是掉头回击,带着愤怒,凌弱的心态,气势如虹的反扑河东骑兵。
李存孝惊怒交加,骑兵是能够碾压步兵,但也得看数量和军心可用。
一见溃逃的朝廷军力掉头反扑,李存孝知道不好,当机立断的拨马走逃。
所谓的万人敌只是一种夸大声望,如果能够雷霆般震慑万人胆寒溃败,那自然是万人敌。
李存孝见势不好走逃,他的部分属下紧跟其后,但也有数十失去战马的属下,只能向山地奔逃,于是扶风军遭遇了强大对手。
那些失去战马的河东军,带着仇恨悍然扑向山地上的扶风军。
眼见数十披甲河东军袭来,韦扶风惊的下令刀盾兵出战,弓弩兵若是得不到救援,必然成为刀下菜。
好在韦扶风之前演武过,弓弩兵尽量不乱的成列后退,让刀盾兵能够及时出战,近百名明光甲刀盾兵阻挡了扑来的河东军。
河东骑兵的武器多数是长槊,一上来就长槊挥舞的狂暴进攻。
刀盾兵的人数多了一倍,平日里演武也习惯了互相配合,两个对付一个,槊来盾挡,长刀反袭,一时间砰砰砰作响。
韦扶风急令了所有刀盾兵出战,身边只留下了琥珀父亲。
琥珀父亲穿着锁子甲,手握长刀伴护韦扶风,一张脸咬牙冷厉,眼神流露杀意。
韦扶风没空注意琥珀父亲,他是本能的不想琥珀父亲去拼命,在刀盾兵去阻击之时,插了枪杆在地,反手取了军弩在手,举起瞄准。
绷!弩箭飞离了弩臂,掠过了后退的弓弩兵,狠毒的贯入了一个敌兵的脸面。
那敌兵惨吼后仰,对敌的刀盾兵乘机抬腿飞踹,将中箭的敌兵踹飞。
“好贼。”一名身穿重甲的魁梧敌将大吼,挥动手中长槊扫开刀盾兵,猛然大步冲向韦扶风那里。
周遭四个刀盾兵厉喝反扑,刀光寒闪阻杀敌将。
敌将竟然不管不顾,宛如一头犀牛大步前冲,任由军刀劈斩在甲衣上。
十数名后退的弓弩兵猛然止退,继而奋不顾身的扑阻敌将前进。
敌将长槊抡摆,将数名扑阻的弓弩兵扫击飞去,足下反而更快的扑向了韦扶风。<div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