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离开,韦扶风又书信一封,签押一封都虞侯军令,使人快马送去洪州。
徐温使人斩爪牙,韦扶风当然不能坐视广陵军,遭到他人吞掉。
陈佑骑马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终于赶到洪州城外大营。
秦裴得报接见,看见进来之人风尘仆仆,蓬头垢面,若非破损军服,只当流民乞丐。
陈佑止步军礼“下官右衙指挥使徐公麾下陈佑,拜见秦大帅。”
秦裴意外徐温使人来,没听过陈佑,问道“你来何事?”
陈佑语气急道“秦大帅,扬州出大事啦,大王接到秦大帅的报捷,立刻杀了周隐大人,提拨内库大使任职判官。”
“你说什么?”秦裴震惊的难以置信。
陈佑说道“大王指罪周隐大人,吃里扒外的家贼,当场命令亲信杀了。”
秦裴脸色难看,陈佑的意思,大王接到他的报捷,立刻杀了周隐,是他给予大王胆气杀人。
陈佑取出竹筒,捧送道“大帅,这是外城两位指挥使大人的书信。”
秦裴亲卫走来接过,转送秦裴手中。
秦裴打开取出两封书信。
打开一封观看“秦大帅,吾是徐温,大王杀了周判官,明目张胆的铲除老将,大肆安插亲信夺权接管。
徐温请求大帅救命,大王使人召回广陵军,广陵军一回到扬州,就是我等丧命之日。
徐温不愿愧对先王,先发制人的谋逆大王。
只求与大王相安的活下去,请求大帅在外杀了大王亲信,阻止广陵军回归,徐温拜求。”
秦裴看的心惊肉跳,又看另一封“秦裴,某张颢,你现在官大,某有事请你做一下,大王铲除老将杀了周隐,徐温吓的慌张。
某也害怕,某不能坐以待毙,你杀了大王在外的三个亲信,你不杀,某只能鱼死网破,广陵军没回来之前,杀了大王另立新主。
大王就是个败家子,只信任一群酒囊饭袋的亲信,你也是老将,大王收拾了我们,也得收拾了你。
你杀了大王亲信,大王没了仗势也就老实了,某是否杀大王,全在你一念之间。”
秦风看了惶恐而又恼怒,张颢杀大王,居然说在他一念之间,岂有此理。
秦裴摆手“带下去休息。”
陈佑行礼告辞,跟随一个亲卫离开了。
秦裴陷入纠结为难,两封信,一个软刀子,一个大砍刀,逼迫他叛逆大王。
秦裴烦躁,暗恼大王愚蠢透顶,自家武力还没回到身边,就敢杀了周隐,先王怎么传位这么个白痴儿子。
秦裴觉得,哪怕传位一个幼主,淮南军统治也能平稳维持。
一是杨行密的情分,二是互相制衡。
秦裴失望杨渥,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而且还是个一意孤行,只愿用所谓亲信的‘智/障’。
广陵军营,三个领军高兴的喝酒,洪州大捷,总算能够回归扬州。
忽而,认识的一个大王亲卫来到,传令广陵军速归扬州。
三个领军惊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传令者回答没发生事情,只是洪州战事迟迟没有结束,大王不安,召唤亲军回归镇守内城。
三个领军放下心,指使传令者去见秦裴告知,他们现在隶属秦裴节制,不能不告而走。
传令者回来,告诉秦裴请三个领军过去,商榷犒军的事情。
三个领军信以为真,觉得秦裴巴结他们,临走给予好处,愉快去往。
三个领军毫无戒备,走入秦裴的帅帐,顿时大惊失色的戒备。
帅帐内,二十多的将士拿着兵器,包围了他们三个。
“你们做什么?秦大帅呢?”范思从喝问。
陈佑伫立最里,冷道“诸位,送他们上路。”
将士们听令,上前进攻,三个领军拔刀反抗,无奈武艺稀松,几个回合,血溅当场。
将士们拖走尸体处置,陈佑松口气,他一直害怕秦裴杀人灭口。
秦裴还真没想过杀了陈佑。
所谓兔死狐悲,杨渥杀了周隐,造成了秦裴的心理恐惧。
陈佑面见秦裴道谢,启程急匆匆回归报信。
秦裴杀了三个领军,心里不是滋味,寻思怎么安抚广陵军。
秦裴使出中军虞侯赵璜,去往广陵军接管。
赵璜带着五十将士,抵达广陵军营,见到了录事参军闫宁。
闫宁请赵璜等候,吩咐召集各营主副将官,济济一帐。
赵璜端坐正位。
闫宁作揖“大人,人来齐了,请问大人何事?”
赵璜说道“大帅接到扬州命令,处置了谋逆的范思从,陈璠,朱思勍,命令本将接管广陵军。”
啊?帐内一片哗然。
有个将官怒道“你们杀了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