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柔没想到萧惜惜会这么说,此刻已经完忘了演戏,而是瞪大眼睛难以相信地盯着萧惜惜。
这不可能,怕只是萧筱瑜找的借口!
“鹤神医来了吗?”萧筱柔不甘心地问。
话音刚落,就见霁月背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院子里。
萧惜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鹤神医身形偏瘦,可毕竟是个男人,霁月这小姑娘这么有劲儿的吗?
霁月将人连带药箱砰当一声放到地上,朝着萧惜惜三人行礼,然后才抽出衣袖里的帕子擦着额上的汗珠。
鹤神医一路被颠的晕晕乎乎,好在他就住在这处别院,跟这间院子也距离不远,过来的也快,没受太久的折磨。
萧惜惜忍不住问霁月:“这是?”
霁月喘口气道:“小姐不是让请鹤神医过来给王爷治病?奴婢看神医走得太慢了,就将人给背来了。”
不愧是你啊。
萧惜惜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舔了舔嘴唇,看向面色灰土的鹤神医。
“你身边的丫鬟怎么回事?请我来看病人是这么请的?”鹤神医稳住心神,没好气道。
萧惜惜立刻挤出笑容,一副讨好地模样:“鹤爷爷,是霁月不懂事,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哼,”鹤神医偏过头去,仿佛是谁家闹脾气的小孩子,“不气也可以,你要责罚这丫头。”
“好啊,”萧惜惜麻溜儿点头应下,思绪一转,“就罚她今天晚上不能吃肉。”
旁人心说这也算是惩罚?却无人敢多话。
鹤神医想了想,对这样的惩罚满意,才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问:“病人呢?”
萧惜惜笑得将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就在屋里。”
说着,便带着鹤神医进了屋。
走进屋内,就见冷墨染坐在床榻边的楠木椅子上,脚踩金丝云靴,双手撑在膝盖上,颇有气势。
就连方才微乱的头发也整理过,萧惜惜很好奇冷墨染看不见是如何梳头的。
跟在后面的萧筱柔刚才还不死心,可如今看着床榻上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像是贿乱后的样子。
难道二姐没跟燕王做那种事?
萧筱柔悄悄低下头皱起了眉。
人都送上门来了,还不知道抓住机会!
鹤神医走到冷墨染身边,萧惜惜立刻让霁月去搬椅子。
鹤神医颇为满意地坐下,认真地给冷墨染把脉。
屋里极为安静。
半晌后,萧惜惜的问话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鹤爷爷,如何?”
鹤神医没有答话,而是让冷墨染换了只手,继续把脉。
萧惜惜想到这位鹤神医脾气古怪,担心再惹怒了他,也没有再多问。
萧惜惜用余光悄悄打量身边的萧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