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学了几年医术,李秋岁医书药典背了不少,一肚子理论知识。有异能作弊,制药方面的天赋,连师傅都感叹她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单独给人看病下针,这还是头一回,直接拿黄管事当小白鼠练手。
李秋岁面上装的淡定,拿针的手也很稳,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心里边着实慌的一批。都打算好了,人扎坏了,赶紧神不知鬼不觉利用异能补救,总归不能让人死在她手底下。这样一来倒是多了几分底气,胆子越来越大,下针如有神助。
老大夫看在眼里,这就是名师出高徒,李秋岁医术高超的表现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黄管事算是李秋岁第一个病人,没作弊的情况下就把人救了回来,让她自信心瞬间膨胀。
在兴头上,恨不能即刻再找两个人给她练手,老大夫的提议正中下怀。
李秋岁自然答应下来,“您只管来家里!请教点拨不敢当,我就是多看了几本医书和师傅看诊留下的手札心得。师傅不在身边,自认还没有独当一面独自接诊的能耐,看诊摸脉是真不在行。您若不嫌弃还看得上眼,咱们就当相互学习。”
这实际上是李秋岁的肺腑之言,真一句没撒谎。
可人家老大夫看杨神医的关门弟子自带光环,再加上李秋岁方才露的那一手,只当是她谦虚。
心里更加赞赏,抛开了一些身为杨神医徒弟的滤镜,对待李秋岁的态度更慎重亲近了。
老大夫捋着下颌半灰不白的短须笑的见牙不见眼,“如蒙不弃,就依姑娘所言。姑娘太谦虚了!都说行医博闻广识,几十年摸索积累下来,见识经验总该不凡。可实际上,依老朽亲身经历看来,天份更重要。姑娘就是老朽平生仅见的天赋卓绝之人!也就是杨神医那样的人慧眼如炬,抛开世俗身份性别的桎梏,收了姑娘当徒弟。如今老朽跟姑娘相识一场,也算是一场天大的机缘。今日时辰不早,姑娘这样子是着急赶回家中了?如此,老朽就不耽搁姑娘功夫了,姑娘今后得闲再来县城,一定去惠民馆坐坐,让老朽尽尽地主之谊。”
老大夫虽然不知道李家村在哪,可在临山县生活了几十年,上河镇他还是知道的。去过镇子上颇有家资的几家给人看过诊,这其中没听过有人家姓李。
当然他也不是靠这个推测李秋岁出身不富贵,主要是穷乡僻壤,山旮旯的地方,真没人家算多富贵。
这年头大夫教学徒,男娃身份方便在外头行走没那么些这那的顾忌,真没几人愿意教女娃。
要么人家说人家是神医,自己只是大夫呢!单论眼力见,自己差的何止一筹?
李秋岁哪知道老大夫心里的感叹,人家夸自家师傅,她自然高兴荣辱与焉啦!
辞别老大夫,李秋岁这就去书院寻夏禾一起回家了。
赵大一路上欲言又止,都要到书院门口了,李秋岁无奈道:“想说什么就说,怎么还犹豫不决的?”
她看着心里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