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召开之后,江湖群雄似乎更多了解日月神教几分但正邪两立,并非有意设立,而是时过境迁自然而然形成的结果。就如有人喜欢白天和有人喜欢黑夜,甚至某天脑子撞了墙更改了喜好从喜欢白天变成喜欢黑夜,更有人白天黑夜都喜欢但没有人能让白天或黑夜就此绝迹,或者让所有人跟随自己的喜好。
现实总是客观存在。
以日月神教那般的行事风格,定然入不了正,澄清只是让其恶名稍减罢了。
于是偌大的江湖该怎么混各人还是怎么混,半点没受影响。
眉千笑自然也了解到这次武林大会有自己的小道消息,武林大会过程没了解得那么仔细,知道个大概。大概就是皇上帮日月神教澄清了一些恶行,至于人家爱理不理随缘吧反正他已经不想管江湖这些浑水,而且有些东西他已经放下,随风而去吧。
皇上这么够义气帮日月神教做了的事情,眉千笑会记在心中。
但日子该怎么混,还是怎么混。
这天天色渐暗,眉千笑坐在一处简单但装潢十分诗情画意的包间中,翘着二郎腿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想些什么。
忽然哗啦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打开了人未至,清醇的酒香和沁人心脾的少女清香先飘来。
眉千笑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满腔舒爽说不清是酒香醉人,亦或人香如酿。
下一秒,眉千笑临危正坐无比端正,十分拘谨正对来人。
那是一位有些清瘦但玲珑有致的美女,年或三十,浓妆艳抹的脸庞略带艳丽,一身若隐若现的纱质衣裳印出内里贴身的小短衬和小短裤,薄纱下的皮肤若十六七的少女般白嫩。
“官人您的酒来了”
“别装,这没外人。”眉千笑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毕竟来人也是够香艳的。
“呵”美女回身把门关上,回头已瞬间卸去浓妆露出清秀的五官,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讨好的神情转眼变得冷漠,撒娇般的音调恢复磁性魅力,“谁准你进金凤楼的大门?欠的账还清了吗?”
这一口让人神魂颠倒御姐音的正是金凤楼背后的老板,徐洛青。
眉千笑强忍耳朵怀孕的幸福感,酥酥麻麻地道:“大姐,您这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哥还不能进来?再说,我什么时候欠金凤楼的账我敢吗我?”
“没欠吗?那你现在欠了。”徐洛青来到近前,倒了一杯美酒递过去。
随后写意地靠在窗旁,美好身段在黄昏余晖下隔着薄纱愈发通透,美好的肌肤光滑紧致,让人难以转开眼睛。
至少她对面这位眼睛就转不开。
眉千笑接过美酒,直接灌进嘴没办法,眼前佳人让人血脉喷张,感到异常口渴。
“我说你平常在店里都这么穿?你堂堂盗帅,还得亲自招待客人啊?”眉千笑欲言又止地道。
“怎么,吃醋了?”徐洛青双手环胸,得意地抬起脸,扬起那弧度完美细致的尖下巴,调笑道。
“是有一丢丢我呸,我吃啥醋!不就好奇好奇江湖奇人盗帅的日常生活,关心关心邪魔外道同道中人的职业素养。”眉千笑伸出杯子再讨一杯酒,满不在乎地说道。
“平日我倒是深居简出,在后边看看账本赚了多少钱,关心一下姑娘们有没看中哪个帅哥一般只有来了某些特殊的客人,老娘才出来招呼一下。”徐洛青给眉千笑续上酒,但把杯子给没收了,自己自顾自喝了起来。
看着眉千笑被自己声音撩得坐立不安的样子,觉得十分有意思。
她本来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什么特别,模仿各种声音是她易容术必修课,长年累月下来对于各种声音算是麻木了,没有特别的感觉。倒是这货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原本的声音似乎才是所有声音中最特别的存在,那种独一无二不是为了变成别人而存在的存在。
“我算特别客人?”眉千笑整了整衣领,一副人模人样道。
“魔教教主应该算吧?”
“喂!你小声点,被听着老子以后还用在京城混?”
“你喊盗帅的时候不见你小声点?”徐洛青冷笑道。
好吧眉千笑摸了摸鼻子,自认理亏。
“但按照你的接待方式上次你好像坐这的吧?”眉千笑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挑了挑眉毛疯狂暗示。
“那次是便宜你了,小子。”徐洛青面颊染上淡淡红霞,撇开脸道,“你还没说跑来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发了粮饷想找个地方喝酒想来想去,想念金凤楼的桂花糕配梨花酿。”
“是想念桂花糕梨花酿,还是想念哪些人啊?”徐洛青把酒壶放在窗沿,居高临下如审犯人一般,“你不有个如花似玉波涛汹涌的美女上司吗,还得来这里寻花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