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这江湖教派的名字,恐怕各位都有听闻一二吧?”
“听过。听说这教派在江湖中是邪魔外道,而且是邪魔之首,被统称为魔教。”杨太傅这般书香世家本来不关注江湖俗事,但在保和殿见过魔教中人后,也就稍微了解一番,“保和殿中老臣见过一面,他们行事作风诡异,不亏是魔教!”
“魔不魔教是其次。朕觉得,此次皇宫遭难幸得日月神教出手相助才逢凶化吉,若论功寻赏,不得少了他们,应破格嘉赏。”谈到日月神教,皇上板了一天的脸,终于忍不住露出些许笑意。
“皇上,魔不魔教怎么能是其次?其若作恶多端,岂能嘉奖?”也就皇上以前的老师杨太傅敢用这种批评教育弟子一般的语气和皇上说话了。
“朝廷至今还未对其绳之於法,说明他们没犯朝廷律法,怎能算作恶多端。魔教之名流传于江湖,江湖之事江湖罢,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太深,从太祖开始就已经决定朝廷不该过多干涉,所以魔教之名应与朝廷之见分开对待。他们未被律法制裁不算罪人,只因江湖名声不好就无视其对朝廷贡献,朕岂不要背负忘恩负义之名?”
皇上早就对要嘉赏日月神教的事情心心念念,想好了许多借口和理论,一套说下来说得杨太傅也扭转了态度,觉得皇上说得对。
“皇上,魔教之名路人皆知,说明空穴来风,不可无视。”“没错,谁知道魔教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候上门,肯定有所图谋!”杨太傅被说服了,但还有许多大臣不信任。
皇上闻言拍了一下龙椅微怒道“之前各司汇报案情的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留心听?!当晚姜譲能带兵救援,还有日月神教混入救驾,正是因为他们早早在侦查贼党才洞察先机!对方因为江湖恩怨而和贼人结仇,和朝廷产生联系只为对付贼人而非另有图谋。幸得有他们提前知会,否则姜譲已经去了敦煌,而我们已是阶下囚!就算有所图谋,你们倒是提前做出这些贡献图谋给朕看啊!”
一众大臣被龙威喝得不敢再说。
他们当然有用心听案情,但魔教之名早已根深蒂固,这才会不假思索先以阴谋论之。被皇上一喝,当下知道自己所说站不住脚,连忙闭嘴。
“这种情况乃首例,大家意见不同实属正常,皇上莫动肝火。”杨士奇可以半天不说话,但一到关键时刻就是最好的调节剂。
皇上和那几位大臣都感谢杨士奇给的台阶。
“杨丞相说的对。也正因为如此,朕才要在朝会拿出来和大家参详,朕不该太激动。”皇上缓和情绪,这事太焦急了反倒让人奇怪。
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贼党的余孽,正打算凭他的表现判断天机老人和他说了啥?
“杨丞相觉得如何?”皇上又问。
“老臣思量后也觉得,该赏。但怎么赏是问题。把日月神教全部找来论功行赏,似乎不妥当。”杨士奇点头道,“不如点个别代表人物赏之,足以告示天下皇上恩威并重,这么做即不会让天下人觉得和魔教牵扯太深,又能让江湖人士明白朝廷恩怨分明不计较出身,足以服众。”
杨士奇德高望重,此番言论又平衡了大家的意见,很得大家信服,大家纷纷称是。
就这么点赏个别人物,大臣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朕也这么觉得。日月神教的护法日救驾有功,还为朕夺回了传国玉玺,功劳最大!不如就以他为代表如何?”皇上笑道。
要赏日也是皇上早计算好的,首先他的功劳最大不让人觉得唐突,二来要赏谁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借赐赏之名联系上踪迹难寻的日月神教。
要找他们真的难啊,他老早派人上白木崖了,找了几天连人家总坛在哪都没找到。难怪当年正派联盟杀上白木崖找人最后无功而反敷衍了事,实在是难在白雪皑皑重重高山之中找那几个人啊。
现在有个光明正大借口找,总会好联系上一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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