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瑶正想塞钱给鸡老太太,鸡老太太的几个三四十的孙子就打着火把赶来了。
鸡老太太的孙子们一得知是钱江瑶一行人开车从麻弯县县城送鸡老太太回来的,立马有人给方小天,泥鳅,爬山豆三个男士散烟,有人邀请钱江瑶一行人去鸡老太太家做客。
还有人从兜里摸出钱递给钱江瑶,当鸡老太太回村坐车的油钱。
钱江瑶看着眼前鸡老太太一个孙递来的钱,心里觉得鸡老太太的孙子们和她说的完不一样,还都挺懂礼的,对鸡老太太也特别关心。
钱江瑶拒绝了鸡老太太孙子递的钱后,就趁着鸡老太太不注意,低声对鸡老太太的孙子道:“你奶奶一把年纪了,先前她在县城里摔倒她都爬不起来,还是我一个兄弟把她扶起来的。
她真要有什么事儿,你们做晚辈的后悔都来不及,以后再有送桃这种事,你们年轻的就给她送了呗!”
“别管他的桃是送给谁的,就当是送给你奶奶的好了!八十几的老年人,天都要黑了真不适合背这一背篓东西独自在外行走。”
鸡老太太的孙子一听钱江瑶这话,一脸苦涩的看了眼一旁的鸡老太太,低声道:“女同志,我们也想帮我奶奶送桃的,就是她要送桃的人都去世十几年了。”
“我奶奶从五年前起脑子就不行了,她把我那个在市里工作的大哥去世的事儿给忘记了,认为他还活着。
还时常说我大哥的儿子回麻弯县了,第二天早上就得回去,我那去世的大哥生前最爱吃金元宝香桃了,她要去给我那大哥的儿子送金元宝香桃,让他带给他爸吃。”
“这几年,每到金元宝香桃成熟的季节,她时常偷偷摸摸在傍晚背这一背篓金元宝香桃,避开家人,村里人,一路上的路人,去麻弯县县城转悠。
她年轻时候当过侦察兵,脑子不行了反侦察能力还变得更加强了,她身体也好,一口气能走到县城不带喘气的。
每年这个时候家人都看着她,村里人也盯着她,去县城一路上的人我们都打了招呼帮我们注意一下她。
她却总是能背着一背篓金元宝香桃避开所有人,溜去麻弯县县城。”
“我们都想过不种金元宝香桃算了,就是不种她会闹,还会打我爸!”
钱江瑶万万没想到,鸡老太太要送桃的对象居然是个去世了十多年的人。
钱江瑶一脸震惊的愣了几秒,突然想起鸡老太太送桃的对象都是去世的人,她说的她那个回了麻弯县明天要去市里的重孙子也不在麻弯县,那她说的关于金元宝香桃的信息,有几分真?
金元宝香桃钱江瑶只摸过捏过,还真没吃过。
钱江瑶立马低声询问起了眼前这位鸡老太太的孙子,关于金元宝香桃的各种信息。
鸡老太太的孙子看在鸡老太太是钱江瑶一行人送回来的份儿上,也对钱江瑶的问题知无不言。
片刻后,得到了鸡老太太孙子的答案,钱江瑶放心了,虽然鸡老太太意识里关于她那个孙子的事她记忆混乱了,但是关于金元宝香桃的事,她一点没说错。
既然金元宝香桃真如鸡老太太所说那样矫情,钱江瑶正想跟鸡老太太的孙子说自己要给他买点金元宝香桃,钱江瑶话还没有说出口。
鸡老太太就先一步喊他几个孙子,带着他的重孙子去给钱江瑶一行人砍结满金元宝香桃的桃树丫枝,吊在方小天开来的小货车车厢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