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惩庶女(1 / 2)

越往下想秦嫣然心里越是愤愤不平,尤其对上慕瑾还依旧淡定的情绪,她心底的不平,嫉妒更是无法遏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又狠狠地咒骂了她一句,“大姐姐就是一个表里不一,假模假式,虚伪做作的女人,就像平常那样,装的一副清高纯洁,转眼就做出勾引男人的事情来,还住进人家家里,谁知道这端王妃的婚事是怎么来的。”

“皇上也真是瞎了眼,给端王殿下定下了你,真是白瞎了殿下那样清贵的人物!”

“你放肆!”赵淑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自家女儿紧握着她早想拍案呵斥秦嫣然的手,将桌上的瓷碗扔到了她的脚边。

瓷碗劈里啪啦碎了一地,也惊醒了秦嫣然和卢姨娘。

秦嫣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满是嫉妒的脸也出现了一些惧怕的情绪。

卢姨娘看着赵淑美那张气到几乎变形的脸,心里十分忐忑,此事她深知是嫣然先挑起的事端,辱骂嫡姐,无视尊卑,追究起来她们母女二人免不了一顿家规。

当下她识时务,高呼夫人息怒,一边扯了秦嫣然的手就要拉她跪下认错,几下没拉动她,见赵淑美脸上怒火更盛,自己连忙跪在了地上,“夫人息怒,二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不是成心要顶撞大小姐的,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说着,又扯了扯秦嫣然的裙摆,低声说,“二小姐,快和夫人和大小姐认错,难道你想吃家法?”

本就有些害怕的秦嫣然,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视线在盛怒的主母脸上转了转,又落向嫡姐秦慕瑾的面儿上,见她只微微垂目俯视着自己,冷白皮儿的面儿上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仿佛自己如蝼蚁一般卑微,引不起她半点正眼相看,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次没忍住开口,语气尖锐道,“我又没说错,她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卢姨娘,“”

赵淑美听后,更是怒不可遏,眼睛都跟喷火了似的怒视着还颇为不服的秦嫣然,“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辱骂慕瑾的。是本夫人平常太纵容你们,以至于你们都觉得我们母女心好可欺,所以今日来便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当面欺辱嫡姐来?”

说着,她转头看向身旁始终不发一言,好像秦嫣然骂的不是她的女儿慕瑾,怒其不争,“慕瑾,她这么骂你,你也能忍着?给母亲骂回来,我秦家嫡出的大小姐岂能受一个庶女随意谩骂,还有没有尊卑礼法了!”

慕瑾依旧神色淡定,没有任何气愤激进或是幸灾乐祸的情绪,她收回被母亲推开的手摸向自己带来的瓷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划着瓶身。

“主母从前可说过嫡庶您一向公平对待的,今日听来,还是有区别的,既然如此,就别老把一碗水端平的话挂在嘴边,平白恶心人。”秦嫣然哼道。

这下换卢氏身子晃了晃,差点被她这女儿的话吓过去。她真是敢说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诌。

“二小姐,你越距了。”卢氏朝秦嫣然摇头,后者不为所动。

“放肆,你真是放肆。”赵淑美气的狠拍了几下矮几。

“母亲。”沉静了片刻,慕瑾喊住了自己母亲,好整以暇地望向秦嫣然,“日之为性,宽缓慈心,有大人之气量,习君子之威仪,出入端庄,言语真实,肯怜贫念老,扶幼恤孤。这是父亲对兄长和女儿的教导,女儿时刻谨记在心,从来不敢忘。”

她这话一出,赵淑美当下就变得烦躁异常,讲道理是要分人的,这母女俩人从来都不是有理说的清的人,和她们讲气量,这不是送她们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嘛。

她刚想说些什么,慕瑾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赵淑美强制自己冷静去回想她的话,随后明白了过来,火气也消了下去,下一瞬间忍不住一个扑哧笑开,笑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秦嫣然不是满口的指责说她们母女区别对待嫡庶吗,慕瑾一句‘父亲对兄长和女儿的教导’,就回答了她们就是有嫡庶的分别,秦家子女也不少,但真正得他们父亲教导的,就只有他们兄妹三人,这就是区别,嫡庶的区别,庶子庶女永远就是庶子庶女,当家老爷不会费心教导,因为他们永远代表不了一个家族。

秦嫣然和卢氏见赵淑美在听完秦慕瑾的话后火气也没了,心里十分诧异,立刻也琢磨起慕瑾说的话,想品出其中意思,看她说了什么能让赵淑美转变如此之快。

琢磨了好一会儿,她们才突然明白其中的要点在哪里,当下,二人皆变了脸色。

看她们二人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样子,慕瑾就看出她们琢磨出味儿了,嘴上嗤笑了一声,“也就你们拿着鸡毛当令箭!”

“母亲说嫡庶一碗水端平,是在吃穿用度上不会苛待妾室及庶子女,这是作为正室的气度和修养。在其他上面,说嫡庶是一样的,我们敢说,你们真敢去应下这是一样吗?”

“要真若是一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暗笑我秦家嫡庶不分,后院混乱,妾室庶子庶女凌驾于正妻嫡子女之上,那秦家还有何地位立足于这遍地贵族世家的京都上!”

“究竟是你们太天真,还是太愚蠢,居然相信嫡庶是没有区别的,若没有区别那要门当户对何用,要妻妾之分何用!”

卢姨娘和秦嫣然面色又惨白了几分,卢姨娘以头磕地,“是是是,大小姐教训的是,是奴婢二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枉顾礼法,冒犯了夫人和大小姐,奴婢认错,奴婢替二小姐向夫人大小姐赔罪,请夫人大小姐追究,奴婢和二小姐愿承担一切惩罚!”

赵淑美和慕瑾同时用眼风扫了她一眼,这一眼瞧的卢姨娘俯在地上不敢起身,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