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妍提到秦慕瑾住进了男子的家中,等同于往秦家的三个男人心中扔起了一颗石头,让他们一时之间都没平静下来。
尤其是秦卫民,心里更是难以接受,他嘴唇嗫动了半天,方镇定下来,向任妍问了自己想问的,“郡主,您刚刚说……说慕瑾怎么了?老夫没听清楚,麻烦郡主再说一遍可以吗?”
她和他儿子秦慕洵说了那么半天的话,甚至都有争执了,这老头一声都没吭,眼下,她一提秦慕瑾住进了男人的家里,他就说话了。可见,他是听进了她的话,对他女儿住到男人家里这事儿产生了介怀!
果然,这种事儿还要找她父母才行,没有人比亲生父母,更在意一个女儿家的德行。到他们知道他们女儿如此轻浮放荡,德行有亏,一定会不手软的教训……
秦慕瑾给她那么多委屈,借她父亲的手好好地教训教训她,这样不就为自己出了口气吗!
任妍心思转到这里,仿佛已经看到了秦慕瑾被她父母狠狠惩罚的画面了,痛快的都要笑出了声。
秦慕洵将任妍暗暗幸灾乐祸的模样看在眼里,对她刚说的那些话的可信度又降低了几分,他看向自己的父亲,语气一如即往的不疾不徐,“爹,慕瑾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品行没人比我们更清楚。您勿要听信别人的挑唆,怀疑自己的女儿才好!”
“说别人挑唆,如果不是她自己德行有亏,怎会被人在身后诟病!”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争气,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才被人抓住把柄,有机可乘。”从前,他也信她端庄持重,绝对不可能作出什么出格之事。可是,自从她去了冀州府,遇到了端王,那些流言传出来后,他便觉得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秦卫民越想越恨铁不成钢,为从前那么一个优雅懂事的女儿深深的可惜着,“为父就不明白,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外面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三天两头一起,还都是和男人分不开的。她这是自尊不要了,矜持不要了,就连脸皮儿都不要了吗!?”
“父亲,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起的莫名其妙,是有心人处心积虑散播的,不都怪妹妹。”大哥秦慕寒也在一旁帮腔,“父亲别听那些舌根子,再和妹妹起生分。妹妹年纪也不小了,也有心思了,您老那么念叨她,有点落她脸,日子久了,妹妹真该和咱们生分了。”
“要是照你的话说,那我们就这样看着她一步错,步步错?”秦为民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女儿还是要管制的。
任妍回过神儿来,已经打定主意在秦为民面前好好地替她说道说道了,她顿后,重新开腔,“你们刚刚不是问秦慕瑾的事儿吗,那好,那本郡主就全告诉你们,她在你们被关进牢房这两日在外面做的好事儿!”
秦慕洵听到她的声音,眼神儿从自己老父亲面色上错开,直奔她而去,紧凝着,“从前只听说淮南王府很会教养子女,寻常人家一般就教些纲常论礼,简单的认字和计数,淮南王府却文韬武略都有涉及,把府里的子女教的都很成器。今日得见郡主,才明白之前所传并非空话,莫须有的都能颠倒成真的,这不是巧言善辩,太成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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