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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诣办完冀州府的差事,折子快马加鞭送入了京都,不过两日的功夫放在了含元殿,褚鸿麟的桌案上。
折子上明确地写有以郑海山为首的冀州府官员贪污的官银数量,他们在冀州府设置的各种苛捐杂税条文,倒卖官位名单,价目,所收下面人员孝敬的银子物什,往上孝敬的银子物什,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们冀州府府衙牢房刑罚的价目表,更是五花八门,令人瞠目结舌。
褚鸿麟看着折子上银子的来源,还有去向,气的脸都青了,一把将折子扔了出去,“岂有此理!”
伺候在褚鸿麟身边的张元被他发怒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几乎想也没想的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啊,气大伤身,您当心您的身子啊。”
“还当心身子个屁!朕的江山被这群蛀虫都要啃没了!”褚鸿麟被气的头一次爆了粗口,他儒雅的脸庞上表情扭曲,阴沉着黑眸看向跪在一旁的张元,“去,宣常同泉。”
常大人,皇上这是要有大动作啊。
张元微楞后,连忙起身,“是,奴才这就去宣。”
他从地上爬起,连忙往外跑去。只是,他在去宣人的时候,也派了自己的人去告知了别人。
不过一会儿,京兆尹常同泉便小跑的进了宫,连口气都没喘地进了含元殿。
褚鸿麟对着常同泉发了好一通的火,并且责令他两天之内将京都所有官员做个排查,看京都是否有官员和冀州府众人有所勾连,若有发现和他们不清不楚的直接封府,将成年男子一律关进牢房调查。
常同泉诚惶诚恐地接了这差事,被褚鸿麟赶出去后,也顾不得打理张元,就先跑了。他点了衙差,让他们在京都各城区查访。
两日后,他将与冀州府几位官员有过来往的名单递给了褚鸿麟,褚鸿麟看着上面的人名,拿起一旁的朱笔,直接在纸张上落了一个‘囚’字。
朱拿上他御笔亲批的纸张退了下去。当日清早,京兆尹的衙差就做了行动,在京都几大城区来回乱窜,该封府的封府,该入狱的入狱。
一时之间,京都陷入前所有无的恐慌之中,常同泉带着衙差到处封府,还抓了各府的老爷少爷,将他们投入了监狱。
虽然早就预料出这一天的到来,赵淑美在秦为民和自己两个儿子都被抓入监狱后,还是一时接受不了,晕倒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经是晌午后,赵淑美扶着额头起来,一睁眼就问身边的人外面怎么样了,但是一屋子伺候的人都只是摇头。
“这个时候要慕瑾在就好了。”赵淑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她在还能给我出出主意,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夫人,小姐走了,没困在家里这不都是好事儿嘛。”
“她在外面也能给我们出出主意,万一再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她还能照应一下我们。”
丫鬟在一旁安慰着赵淑美,“夫人,您别太担心,咱们秦家是不会有事儿的,小姐说了,这叫清者自清,只要到时候查一查就一目了然了。”丫鬟在一旁安慰着,“您将这心都放在肚子里,就悄咪咪地等着,不久皇上会还我们清白的。”
“话虽如何,可是我这心里头就是慌得很。”赵淑美将手压在胸口,“我就是没去过京兆尹的牢房,却也是听说过那里的,那里向来都是容易进出去难,听说挂着许多折磨人的刑具。你说老爷和少爷们在那里,会不会受刑,然后屈打成招。”
“夫人,不会的,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老爷少爷们不会受刑的。”丫鬟说,“老爷和少爷都是朝庭的人,尤其是老爷官居正二品,不是有那句话叫刑不上大夫,他们不会对老爷少爷用刑的。”
“对对对,也对。”听丫头这么一说,赵淑美的心里这才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