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了,孙正来微松了一口气,看向赵修,“赵公子远道而来还没用膳吧,本官已备好饭菜……”
“不必了,既是救人,那就要赶早,如今天色还早,我便带着他们去了。”这话一出,孙正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阮南星看向赵修,目光一闪,不由地勾起了唇。
这哪里还需要她周旋?主子分明自己就可以。
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赵修也刚好转过头来,同阮南星对视了一眼,浅浅地勾起一抹笑。
聿安一直在旁边看着,这赵修带来的人确实有实力,只是这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自水患爆发,无论穷富,所有人都逃亡外地,赶来帮助的,少之又少。
这赵修,目的并不纯粹。
若是他猜错了,那便是他小人之心了,他也认了。
“软软,过来。”他语气发酸。
“夫君,怎么了?”阮南星跑过来,暂时没去看赵修。
“累了吗?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累,软软继续去帮忙了。”阮南星挣脱开他的怀抱,跟在了赵修队伍的后面。
聿安:“……”
几日的施措下来,周围的百姓逐渐得到安抚,闹事的难民也没了。
在聿安霸道又野蛮的治水策略下,水患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
他们终于能松口气了。
“王妃呢?”
“王爷,王妃在施粥棚。”
“随本王去看看。”这几日都没来得及好好照看她,她也不知道累。
“这天灾下来,遭殃的都是百姓。”
“既是天灾,也是人祸。”赵修看着外面的大雨道。
阮南星侧过头看向他。
对上她微疑的目光,赵修笑着解释道:“江南多雨水,往年又不是没下过暴雨,为何就今年有水患?”
“河防筑堤每到这个时候都需要多加巩固以防水患,今年偏偏就冲垮了,软软不觉得奇怪?”
阮南星点了点头,所以是有人偷工减料了,而能做到这手的,除了县令,就是他身边的人了。
“赵公子倒是颇有见地。”
赵修转过身来,微微作揖,脸上是儒雅的笑容,“摄政王,做官小生倒是从未想过,不过倒也可以一试。”
聿安低哼了一声,伸手牵住阮南星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目光有些不善地看向对方。
他刚刚若是没听错,这赵某人竟然喊他的王妃为软软?
呵,才见几天啊!
喊得那么亲密!
他圈住阮南星的腰,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
小姑娘有些害羞,缩了缩脖子,“夫君,还在外面呢。”
赵修脸上的笑容一滞,看向聿安的目光中滑过一抹冷意。
随后便温和地笑了起来,“王妃同摄政王的感情,似乎很好。”
“怎么?本王和王妃的感情不应该好?”聿安单手就把小姑娘抱进了怀里,托着她的腰,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阮南星习惯性地抱住他的脖子,没去看赵修的脸色。
赵修心底冷笑了一番,“自然是应该的,只是王妃……怕是活不了多久。”
聿安脸色一沉。
“不过王爷若是信得过,小生倒是可以帮帮忙。”赵修缓缓一笑。
阮南星咬唇看向聿安,接着不安地看向赵修。
主子为什么突然要提这个?
“什么条件?”聿安第一次正眼瞧赵修。
赵修笑容微敛,“让我为王妃单独治疗。”
聿安抱着阮南星就往回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果然是有目的的,竟是盯上了他的王妃。
“迟早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看着聿安离去的背影,赵修神情冷漠了下来。
聿安抱着阮南星回了房,欺身而上,凶巴巴地咬住了她的脸。
“唔,夫君你干什么?”
“软软,他怎么知道你叫软软?”聿安不高兴地咬着她,手指轻捏着她的腰。
阮南星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或许是夫君喊多了,他听到了。”
“真的吗?”他微微蹙眉,英俊的眉间闪过几许不安。
“嗯。”
她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亲他的喉结,“夫君,你是不是吃醋了?”
“本王吃什么醋?本王从来不吃醋1聿安立马叨叨否认。
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阮南星声音温柔,“软软只喜欢夫君,别吃醋。”
聿安立马像是被顺毛了的大老虎,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抱着小姑娘亲了好几下,“乖软软,本王也最喜欢你。”
“那赵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离他太近了。”聿安高兴之余,不忘损赵修几句。
阮南星:“……”
还说没吃醋,狗男人就是吃醋了。
接下来治水的日子里,聿安一边防着水患,一边防着赵修。
不是他神经紧张了,而是赵修这人,明晃晃就是冲着阮南星来的。
不是端茶递水,就是诗词歌赋,重点是他的小姑娘还老笑,两个人总是在他不在的时候,“相谈甚欢”。
聿安怎么可能不紧张。
软软都没这么对他笑过。
赵修这人手段太多了。
身边高手不少,带来的大夫还会毒会医,若是他一个不留神,可能阮南星就被他绑架了。
半个月后,河堤修筑完成,百姓也在官府的帮助下,该修房子的修房子,该治病的治病,江南的水患,终于治住了。
他们也该启程回京了。
聿安原以为赵修会离开,但是对方不但不走,还要与他同行。
一路上还想和他的王妃谈天论地。
做梦!
聿安吃醋了,于是阮南星连着好些天都没有出马车。
赵修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脸色时常难堪,心情也是愈发的不爽。
他不爽的不是两人做了什么,而是阮南星的态度。
她似乎早就忘记了他的吩咐,同那野蛮的摄政王相处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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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