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属下以为徐以显的计策略有不妥。”
出了左大殿,原左良玉军师,现任军帅府参知的杨基就是匆匆迎了过来。
“嗯,有何不妥之处,杨先生可慢慢道来。”
看着脸色犹疑的杨基,李兴之微一皱眉,杨基和徐以显份属左良玉和张献忠阵营,若是徐以显的诈降之计不当的话,适才在军帅府不提,却独自一个人前来献策,这是不是有意给自己来上徐以显的眼药?
“大帅,徐参知之计确实精妙,但是没有考虑到洪太会如何应对,若是建奴使间,将咱们欲取南都之事告之朝廷的话,大帅又何以自处?”
杨基和徐以显不一样,他久在官军任职,考虑事情时,自然要顾忌朝廷的反应,以及天下士林之心。
“杨先生说的甚是在理,若是这降书公诸天下的话,本帅确实会陷入两难的境地,甚至天下人的口诛笔伐,但是杨先生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此事的关键在于这降书何时送到沈阳,若是锦州激战正酣的话,洪太得此降书,他会怎么想?就算他将此降表公诸天下,我军说不得都登陆辽东了,又有谁会相信从东虏那边传过来的的消息呢?”
说实话,在徐以显献策时,李兴之就考虑过洪太会如何应对,建奴将密信曝光自然在李兴之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这个时代,从辽东将消息传到京师,怎么说都要个七八天,靖北军由登州出海抵达辽东却只需要两三天,所以这个时间差,自己必然可以争取过来。
况且此计当年东江镇总兵毛文龙也曾对老奴用过。
“若是尔取山海关,我取山东,两方夹击,则大事顿成矣”结果毛帅却将东虏派来的使者扣留下来,解送京师请赏去了,毛帅做得,我李兴之如何做不得?
“大帅既有定计,那是属下多心了,只是这降书何时送达,大帅可有定计?”
对于李兴之的看法,杨基再也没有异议。
毕竟按李兴之所说,只要靖北军以快打慢,建奴就算将此事泄露出去,那也不过是洪太的反间计而已。
“如今朝廷正在集兵,现在自然不是投送降书的时候,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整军经武,然后就是等,所本帅所料不差的话,洪太这此定然打的是围点打援的心思,利用锦州吸引朝廷援军,然后在松山一带和官军野战,待双方接战之时,就是我军信使抵达沈阳之日,你说洪太得此书信会不会喜出望外。”
“大帅高见,属下看来是杞人忧天了,若此计得逞,朝廷和东虏皆会元气大伤,大帅统合京师不远,属下替大帅贺。”
杨基也是心思剔透之人,李兴之既然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那此计的成功率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就算此计骗不过洪太,朝廷大军困顿于锦州,靖北军沿大运河北上,最多半个月便能兵临京师城下,就凭京营那些个歪瓜裂枣,又岂是装备精良的靖北军的对手?只要破了城,这京师可就要改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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