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薛先生他们到了。”周符敲开沈知文的门,将薛定定、孟锦华和莫茶三人请到了沈知文的办公室。
沈知文从堆满文稿的办公桌前站起身,一边走向薛定定,一边礼貌地向他伸出手来:“薛先生,我事务繁多走不开,烦劳你亲自过来了。”
“沈院长客气了。”薛定定装模作样地和沈知文握了握手。
“这两位是……”沈知文看了看薛定定身后的孟锦华和莫茶,觉得这两个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沈院长好。”锦华和莫茶两人生硬地给沈知文打了个招呼,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
沈知文不以为意,直奔主题:“不知道那枚明代的铜制顶针在哪里?”
薛定定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真空袋子:“喏,就是这枚。”
“几位请坐,容我仔细看看。”沈知文接过袋子,示意他们在一旁的茶几上坐落,自己则戴上手套,拿着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从真空袋里取出那枚顶针,举着放大镜,坐在办公桌前端详起来。
周符送了茶水过来,锦华和莫茶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古朴简单,除了必要的用具之外,空出的角落里几乎堆满了资料和书籍。两人心里打着鼓,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开口。来的路上他们商量了一路,也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沈知文看了好一会儿,又翻出一些资料比对了半天,才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枚顶针确实应为明代之物,而且做工十分精致,上面所雕刻的荷包牡丹图案生动美观,虽然整枚顶针因为年代和使用有所磨损,但不失为一件精品。而且,从这枚顶针的精致程度来看,或许还是宫中之物。”他说着从旁边的书柜里拿出一个专业照相机,“薛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留几张这枚顶针的图像资料,对顶针上面的纹饰做个记录。”
“不介意,不介意,”薛定定赶忙道,“您请便。”
沈知文极为小心地用照相机,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几张照片,随后用小镊子将顶针重新放入真空袋子,交还给薛定定。
“果然是大师,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明代的,什么都说得头头是道,佩服佩服!”薛定定双手接过顶针,放出一连串彩虹屁,心想自己嘴甜点儿总没错。
沈知文摆摆手:“薛先生过誉了,这不算什么,只要是古文物专家都能够做到这一点。薛先生着急来见我,不会只是为了确定这枚顶针的年代吧?这一点,通过你们实验室里的测量,也一样可以测算出来的。”
“沈院长果然厉害,”薛定定见他问到这里,赶紧就坡下驴,指着坐在一旁的锦华道,“她就是这枚顶针的主人,其实我们今天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沈知文看向锦华:“这位女士,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个……咳,”锦华还没说话,脸一下子先红了,“沈先生,这枚铜制顶针是我外婆的遗物,是她的祖上传下来的。我考上服装学院以后,她把这枚顶针送给了我。”
沈知文点点头,似乎猜出了她的来意,和蔼地道:“你还想知道关于这枚顶针的什么信息,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