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翻了个白眼。

不想跟陆战说那么详细，“她住在婳苑。”

“你们同居了？”

陆战差点被呛到。

傅斯年皱眉，越扯越远，他把话题又拉了回去，“你还没说，上次打电话跟她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陆战耸肩。

云淡风轻地说，“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都不敢相信。”

“直接说。”

傅斯年拿起筷子夹了菜喂进嘴里。

陆战的声音响在包间里，“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个嫌疑人在交代的时候提到五年前的案子吗？”

“我没老年痴呆。”

傅斯年示意他不要废话。

陆战告诉他，“我后来又亲自审了几次，那个嫌疑人说他是听杨彬说的。”

“杨彬？”

傅斯年狭长的眸子眯起。

陆战一副就是那个杨彬的表情。

“他承认了吗？”

陆战摇头，“他不肯承认。”

“你是怀疑当初那个女孩子不是被张丽平害死的？”

傅斯年沉思片刻，问。

陆战“嗯”了一声。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当年的案子就有可疑，现在主要是杨彬，他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只是还不愿意吐出来。”

“他进去之后都跟什么人有接触？”

“林思可去看过他们两次，林长青也看过他一次，除此外，就是律师了。”

傅斯年沉声道，“如果当年害死那女孩的不是张丽平，那最大嫌疑的人就是傅清阳。”

“不错。”

陆战眉间笼上阴云，“傅清阳回国才多久，就和白家搭上关系，还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

傅斯年眸底凝起一抹寒意。

他之前对白家的怀疑证据虽不足，但也不是凭空的怀疑。

当年他父亲的死和白家有关，就说明他二叔温辛和白胜民早在多年前就勾结了。

如今傅清阳和白胜民合作，不过是延续他父亲与白胜民的关系。

“白胜民如今是傅氏的股东之一，你要小心些。”

陆战提醒。

他虽然不经商。

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不仅知道了白胜民收购傅清阳手里的股份，还知道傅斯年这家伙取消了所有和余氏的合作。

“我知道。”

“那群老顽固没有闹吗？”

他指的，是余氏的事。

傅斯年冷笑一声，“他们只要有钱拿就行了，有什么好闹的。”

陆战，“挺有道理。”

吃了几口菜，手机铃声响，看见是周木打来的。

他没接便站起了身。

对陆战说，“你自己吃吧，我要去医院一趟。”

“做什么，不会半夜还有病人吧？”

陆战看了眼满桌的菜，他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傅斯年皱了眉，嗓音凉薄，“老爷子晕倒进医院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听说老爷子进了医院，陆战也忙站起身，取下外套就要往身上穿。

傅斯年阻止他，“你不用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顿了下，又说，“被我气得。”

“……”

陆战一副你真有本事的表情，“你怎么气的？”

傅斯年就把今晚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陆战对傅斯年竖起大拇指，“老爷子不知道那种药物对你没用？”

“以后就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小心真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

“在把他气出个好歹来跟听他安排结婚之间，换了是你选哪个？”

陆战嘴角微抽。

不答反问，“你就那么喜欢江姝婳，非她不可？”

江姝婳有什么魅力，斯年这家伙都没了关于她的记忆，还能再次喜欢上她。

傅斯年没回答陆战的话。

只是在他提到江姝婳的名字时，傅斯年周身冷寒的气息转暖，“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斯年。”

陆战叫住走到门口的傅斯年。

他回头，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陆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只说了句，“老爷子那里，改天我帮你劝劝。”

“谢了。”

傅斯年勾了下唇，打开门离去。

包间桌前。

陆战看着满桌的菜色，顿觉失了味道。

他不知道，当年支持老爷子删了斯年的记忆是不是做错了。

若是斯年知道真相，会不会跟自己断交。

嘴角微抿了下，他掏出手机，拨出江姝婳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