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预见爬山的过程中,头顶一直顶着蓝蓝的蓝天,能看到太阳,却冷意飕飕。
“得把汽油桶给藏起来吧?哪里都有油耗子,万一油被偷了,咱就不知道怎么回程了。”
虽是保镖却很心细的周栋,在我们陆续跳上岸后,他又吩咐陈映和吴峰把油箱里没用完的油给放出来。
免得快艇停在这儿被别人看见,直接给开走了。
就地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高宁明显很不舒服,嘴唇都在泛白,吃也吃不下什么。
这里的海拔徘徊在两千上下,她的不适主要还是晕船还有被汽油和类似车尾气那种气味给熏了一路导致的。
“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吃这趟苦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们……”
“不行,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船开的太快了,再加上那车尾气的气味实在是熏死人,我晕船而已。”
高宁坚决不接受半路被撂下,她驾轻就熟的把直播器材给连接好,更驾轻就熟的递给了陈映,让他走在前面,从攀山开始直播。
我们只用了四个多小时,就顺利抵达海拔三千米,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入夜之前赶到海拔3300处,然后在周围探寻一番,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晚上就要在山上扎篷过夜了。
五点时,海拔表显示我们到达了3300处,六个人都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只是冷是不可忽视的变化。
可是,很奇怪,头顶依然是毫无遮挡的晴朗蓝天。
往远处望去,哀牢山的高度看起来可不止还剩三百米,更像我们只到达了半山腰的样子。
“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要不咱稍微改变一下路线,先到山顶看看?”
陈彦峰说出他的提议后,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他的理由:
“这一路都挺顺利的,我估计你要找的那两个朋友,也会去山顶看看,咱也去瞧瞧,一来当观光,二来也顺便看看山顶有没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我都差点忘了,我对他们说过此行过来的理由是找人,遥望远处仍平缓往上延伸高耸的哀牢山,我只能点点头。
陈彦峰很高兴自己的提议被接受,虽然爬山很累,而且还是毫无人工开发过的原始高山。
很快,明显的高原反应就出现了,首先就是不管如何大口呼吸,都有明显的气短感,我们用便携氧气瓶,实在不舒服的时候就吸几口氧气。
等我再看海拔表时,我才惊讶的看到,海拔表竟然显示着四千米海拔?
而远处,山还是那么高,我们距离山顶,还有不可小觑的距离。
我赶忙让大家都停下,并把海拔表展示给他们看,他们也惊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哀牢山最高也就3600米么?”
“可能是你这海拔表坏了吧?用手机app看看。”
我们暂时卸下身上沉重的背囊,就地席地而坐,一边吃点儿东西,一边捣鼓自己的手机。
“我去,gps也显示现在的实时海拔是四千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