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伙子的手咋那么烫人。”
仓溪镇的镇上,我在路边跟当地的农民买了些菜。
递钱的时候,那大奶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就跟被烫着了似的,手猛的缩了回去。
“是不是发烧啦前面有卫生站,这么烫晾着不管可不行,听你口音不是咱本地的,兴许不认识路,要不大奶带你过去一趟”
仓溪镇的老人家都很热情,你跟他们买几块钱菜,他们能回应你无限的热心。
我微笑着连连摇头表示不用,谢过老人家的热心后,就拎着菜往蚁蜂山走去。
没错,我没有离开这儿,不仅没有离开,还跟白姨一起住进了那间矮木屋。
因为胡小蛮和常子麒是在这消失的,我不可能就这么撂下他们离开。
白姨被冯延道捉走之后,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事情已过去了三个多月,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虚弱。
她说冯延道没来及对她做什么,这我不太信,因为白姨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就算她说的是实话,那她虚弱了这么久,估计跟被死婴啃咬也有关系。
死婴是怨气被激化而诈尸,怨气吞噬阴气,而白姨又是天生异体。
我想那些咬伤看似是皮外伤,实际上恐怕也伤及了她的内核。
另外,蚁蜂山暴露了,真仙会看样子也并没有放弃这个地方,比如冯延道也会来这儿,说明赵重山一定还会在蚁蜂山出现。
不离开也有守株待兔的意思。
“你打算在这待多久马上又入冬了,一直待在山里可不是事儿,东北的冬天冷,山里更冷。”
简单烧了两个菜,煮了一锅白米厚粥,跟白姨一起吃饭间,白姨这样对我开口道。
我没跟白姨说我现在因故没那么怕冷了,反而身体还总是滚烫滚烫的。
她能察觉我体温的异常,但都没多问什么,可能是在担心触及我的伤心处吧。
这么一冷一热的两个人,就这么在山里待了一百多天。
没事发生,也隔三差五有事发生——
因着东北的年轻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南方迁徙,留在老家的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秋天还没过完,就已经迎来了丧葬的“小高峰”。
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能听见远处传进山里的敲锣打鼓的送葬声响。
初时还挺诧异的,听白姨说,以前比现在夸张多了,不用等入冬,每天都能冻死饿死不少人,现在这都算好的了。
我也没初时那么诧异了,偶尔下山买菜买粮时,还有遇到一路哭嚎的送葬队伍。
粗茶淡饭快吃完时,白姨惯例般又要躺下休息了。
我刚要收拾碗筷出去洗,却听白姨又跟我说:
“这么待着什么也不做,着实浪费了光阴。”
“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其实这话里头的意思是,做好事是积阴德,阴德攒够了,心里想的事儿也能迎来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