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说,简单来说就是,我爸这两年,不管做什么项目,都会听那个人的。”
“他说不行,不管那项目的负责人再怎么说,我爸也不会听,虽然我也不知道后面,那些被我爸放弃的项目怎么样了,但我知道我爸新做的项目,可以说百分百都做成了。”
“应该是……习惯了吗?习惯了有人为你指点,忽然没人给你指点了,你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懂生意,”我打断一声后,转而对陈彦峰问道:
“你爸那天跟你说什么了,难道你在舍不得灭了一直缠在你家的那个邪道?”
“我爸舍不得,因为依靠旁人指路太久,他已经失去自主判断的能力了。”
“就像……”
“你玩过射击类游戏么?就像射击游戏,你开了透视挂,你可以预判四周有没有敌人。”
“当你习惯了用透视挂之后,这个透视挂又不给你用了,你就会很害怕,不敢往前走,生怕哪哪都是拿着抢对准你的敌人。”
“还知道自己在开挂呢,”我笑着嘲讽一声:
“怎么,开挂开习惯了,就不舍得失去挂了是么?”
“别人没开挂,比如高宁,你不嘲讽的挺理直气壮的,人家高宁都没嘲讽你家是开挂发家的。”
陈彦峰不爽的睨了我一眼:
“本来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的,你看你,张嘴就是讽刺人,讽刺有用么?算了,不跟你说了。”
“我是懒得听废话,说这么半天,屁用线索都没有,你还是闭嘴吧你。”
我闭上眼继续睡我的觉,管他睡不睡。
“哎?你不觉得这木门也黑乎乎的……”
“你够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中过邪,看什么都觉得邪乎?”
那旧到发黑的木门,我早就注意到了。
只能说这里山清水秀的,除了农家乐里的这对夫妻太钻钱眼之外,我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
去年七十多道雷劈在了这附近,就算有邪祟,那会儿估计也已经被天雷劈干净了吧。
如果真有邪祟,白姨会提醒我看月亮的。
估计这也是我一路都在打瞌睡的原因吧——
安全感太足,就不用一直紧绷着神经,人放松时是很容易犯困的。
……
次日一早,我还睡的晕晕乎乎的,就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拍我。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瞧见拍醒我的人是白姨。
“醒醒?咱们该起床出发了。”白姨看起来好像还挺精神。
“嗯……白姨,你起这么早。”
我困倦的坐起身来,瞧见横在床尾的陈彦峰,估计是二半夜撑不住了,和衣而卧了一夜吧。
从龙宫镇前往幸福村,还要开车颠簸半个多小时。
我们来到幸福村时,车停在了村口,村里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时值四月底,田里的水稻苗才长出来了二十公分高,不过一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看的人心旷神怡。
幸好今天没再下暴雨,空气中有些潮湿,不过很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