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高宁果然是个拖后腿的货色,因我跑的太快,而她根本跟不上。
刚跑出没两步,我拉住她的手就骤然一紧,身后再次传来“哎哟”一声惊呼,高宁整个被我拽的踉跄扑摔在地。
而我也被摔倒的她扯住,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后“啪叽”一下,来了个狠狠的背摔。
摔的我头晕脑胀。
我的视线因背摔而呈上下颠倒,颠倒间,我瞧见那两个绿脸邪祟已经走出陈家祖坟的范围,仿佛在沿着什么气息,直直朝我们走来。
我明白了,他们好像看不见,但耳聪嗅觉灵。
“你们两个真是!”
跑在前面、跑的比谁都快的陈彦峰,瞧见我俩摔了个叠罗汉,他来回犹豫两步,终是折返过来伸手拽我俩一把。
而我一把将他拽倒在地,同时迅速对他低声说道:
“他们看不见我们,但能闻到生人气息、听觉也灵敏。”
“跑动动静太大,就这么趴着爬走!”
我说话间,前面至少一二百米的地方,才能看到黑漆漆的弧度坡面。
慢慢爬到那里,就能借被坡掩藏自己,然后再站起来快步逃跑。
爬着能以土气,掩藏生人的气味。
我几乎一直在警惕身后,一边爬一边观察那俩绿脸邪祟的反应。
爬行果然没有引起他们有何反应,可当我回过头来时,我差点被白姨给吓死过去——
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我前面,恰好她还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白裤,银灰且有些凌乱的发丝随风乱飘。
而且她的脸很白,白的像正常时的月亮那样。
“快走。”白姨用她那白到发着冷光的脸,对我口型说道。
我刚想让她也爬行,旋即我就忽然想起——
她是通阴婆,她没有生人气味,非阴非阳,因此对人对诡来说,都是神出鬼没的存在。
高宁满脸恐惧哭相的朝那被坡吃力爬去,白姨瞧她吃力,只得蹲下来拉她一把。
好不容易挪到被坡之后,回头确认一眼被坡确实能形成遮挡,陈彦峰站起身来就是拔腿就逃命!
我跟高宁在后头,不一会儿就被他甩在后头。
他跑了好一会儿,才在很远的地方站定,在我看来,他远的只剩一道黑影了。
而他站定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居然跺了下脚,才又折返着朝我们跑回来。
我估计他是被吓破胆了吧,一个人就算跑的很快,也很怕落单,生怕自己再遇上什么邪乎玩意儿。
这两个没见过邪祟的,终于安全坐进破铃木里时,高宁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一顿大哭,被吓的。
陈彦峰则手都在不停的抖,左手压着右手,照样还是抖的按不住。
“吗的!我要给我爸打电话!”陈彦峰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惊魂中定了定魂,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我伸手按住了他,同时指着窗外:
“你看月亮。”
此时,血月正在散去血色,现在看起来就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泛灰血雾,朦朦胧胧的,但仍能看出异常。
“血月是凶兆,不过正在消散,你现在打电话,就是打草惊蛇。”
“血月出现的时候,说明问题不是我能独力招架的。”